殊不知,自己的一番无心的溜须拍马已经将咱们这位顾二爷给得罪得死死的了。
他也不知,从自己口中蹦出来的每一个字,犹如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一连接一把的插在顾二爷的心口之上。
顾然的嘴角微微一勾,似乎觉得这句话听入口中,十分悦耳。
顾瑾炎哈哈一笑,道:“你这憨货,倒也是憨得可爱。”
王老嘿嘿一笑,然后面色凝重,再次伸出枯瘦的双手,摸索着顾然膝盖上的金属钢钉。
他闭眼感应,摸索了片刻,面上的凝重却是松下不少。
王老收回双手,缓缓睁眼道:“还好还好,锈毒没有侵入骨髓,甚至都省了开刀挖钉这一步骤。
待看小老儿的独门绝技,轻轻松松的给你把这乌骨柳钉的逼出体外,不出七日,小老儿便可还大少一个生龙活虎的大小姐了,哈哈。”
王老兴奋大笑,手舞足蹈,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
顾瑾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行,若你真将姐姐治好,知道你馋酒,本少后花园里埋的那几坛千里醉就都是你的了。”
“大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王老吸了吸口水,砸吧砸吧嘴唇,仿佛那香醇的千里醉已经喝到了嘴似的。
回过神来,便急忙的翻着药箱去了。
顾二爷眉间紧拧,面上满是不悦之色:“瑾炎,你当真是不听二叔的劝吗?”
顾瑾炎冷笑:“劝?听二叔的什么劝?劝我跟二叔一样来害我姐姐?二叔您的记性不太好,我来帮你回忆回忆,究竟是谁安排顾问寻那小子给我姐姐传信的,这点您比我还清楚吧?”
“小人的污蔑之言!你竟天真相信!可笑至极!”
“行了……事实究竟如何如今就不深究了,瑾炎,你所得出的这个结论也不过是顾问寻的片面之词罢了,那孩子品行不端是常态,他说的话不可全信。
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不要随便乱冤枉人,此事为父会彻查清楚的。不过你方才说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是何意,你真的去劫狱了吗?”
一直没有插嘴他们叔侄之间的争论的顾享终于幽幽开口,显然是不想他们再在这个死结上头争执不休。
虽然他看似实在为顾二爷说话,但有心人都知道,顾大少虽然抓着顾问寻指证是顾二爷命令的死理,出言咄咄逼人占尽先机。
但终究不过是只有一个人证罢了,他顾少虽然猖狂,但比起老根深扎的顾二爷,顾大少的底子还是要稍显稚嫩。
若非要硬拼,恐怕到头来反而还会伤了自己。
顾瑾炎冷冷一笑,自然是知道老爹的良苦用心。
虽然心中的有些不忿,但总归还是止了话头没有继续与顾二爷争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