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可不是见笑,是见识才对。这首歌让我想起当年建设大西北时的经历。那环境天寒地冻,十里不见炊烟,我们又都是十七八的年轻人,当然不曾避免的哭过、骂过,却也笑过。也曾想过放弃,想过逃跑,但我们终究还是坚持了下来。”
略顿片刻,李岭半仰望天空,语气幽幽却又掷地有声的说道:“现在回首当年,我们也可以挺起胸膛说一句:不负青春不负国。”
说着,李岭重重的拍了下赵守时的肩膀,有些动容的说道:“你小子很不错,对我的胃口。要是我家那小子能跟你这样能干,我也就不用愁了。”
小子?不是姑娘吗?
赵守时正疑惑呢,就听见苏方开口道:“领导,其实小威这般年纪就能在四a广告公司当上主管,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只是您对他的要求太高而已。对了,我记得小威跟守时同岁来着吧。”
赵守时一直关注这这里,听到苏方话的他直接回答:“我88年生人,属大龙的,今年25岁。”
李岭摇头苦笑,“那倒是同岁。只不过小威你比差远了。我本来想着给他在单位下面的子公司里找个工作,可他不愿意,说是要不靠父荫要靠自己,就跑去那个什么四a公司面试。”
苏方适当的拍了下马屁;“年轻人嘛,用冲劲才正常呢。再说,小威都当上主管了,也算是证明自己的实力了。”
李岭撇了眼苏方,哭笑不得的说道:“你真当他凭自己的实力就可以一年两升?没那么快的,不过是他的一些长辈暗中照拂罢了。”
苏方还要说话,却被李岭给直接打断,“算了,不提那个混账小子了,咱们现在是工作时间,说点跟工作有关的事情。”
说话间,李岭看向赵守时问道:“听说你在紫禁城里干的还不错,有没有需要台里帮助的,趁着我高兴,有要求赶紧提。”
赵守时还在思索李岭刚才的话。李岭的儿子叫李威,或者李威,在广告公司上班,算是传媒行业,却不是事业单位。
这位刚才流露出想要让儿子来电视台下属的单位的意思,未尝没有一步步调入卫视台里的打算。就像范阳,他爹是版权局的,却把他安置进电台里镀金,然后借着合适的机会调入总台。
虽然范卫国是山高皇帝远,但范阳在电视台里也是有跟脚的,田方,就是他的倚靠,你要说这里面没有范卫国的事情,打死赵守时都不带信的。
这也算是现代社会制度下一种另类的‘托孤’——你照顾我儿子,我照顾你孩子,双方看着都干干净净,却皆大欢喜。
由范阳的例子可以推断出,李岭没有行动的原因很有可能不是儿子不同意,而是他让儿子在外镀金,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直接进入电视台序列,甚至可以省却从头做起的时间。
赵守时越想越觉得这应该就是事实,却无法得知这位李副台长要怎么安置他的儿子。
赵守时越想越深,越想越入神,以至于没有听清李岭的问话。
苏方生怕李岭不喜,轻推了了赵守时一把,佯装埋怨道:“好小子,就算领导要给你便利,你也不用一直想个没完吧,要不要我给你找张纸笔写下来?省的要求太多,你给搞忘了。”
有了苏方的提醒,赵守时瞬间了然,讪笑着,“抱歉,刚才想的出神了。”
李岭调笑道:“不会真让小苏说着了,你给我找了一大堆要求吧?”
“那倒没有。”赵守时直接否认,然后又道:“其实,我想这么久是因为我想不出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不瞒领导,我在紫禁城的工作推进还算顺利。”
李岭惊奇的哦了一声,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我可是听说紫禁城里面的关系错综,派系复杂,你这才去了半年吧?就没遇到几块硌牙的硬骨头?”
赵守时嘿嘿一笑:“我小赵年轻牙口好,管他什么硬骨头,嚼吧嚼吧也就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