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事的时候不知道要脸,现在知道了。。肯定是社会主义铁拳的威力。
耿浩出了门后自然而然看见了赵守时他们的身影,轻轻点头示意,他转身看了眼头顶上挂着‘**拘留所’的牌子。
转过身来的他一裹领口,缩着肩就往前走来。
二十天的时间,耿浩像是变了一个人,身形消瘦脸色暗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憔悴不堪。缩肩榻背的样子倒像个真正的小老头。
二十天的时间,原本极具文艺范的及肩长发已经无法飘逸,甚至隐约间泛着光亮。
大晴天里头发泛光,你品,你细品。
“浩哥。”
看见耿浩走过来,年轻的王兴喊了一声,眼眶瞬间红了。
“我还没死,先不急着哭。”
嘴上不饶人的耿浩对赵守时点点头,径直钻进了副驾,“这车有点小啊,接我都不舍得找辆好车,好意思吗你们?”
倒装句,标准的汕东银。
“知足吧你,没让你做公交就算哥们仗义。”赵守时拍了拍车顶盖,解释道:“朋友的车,借来开开。”
“这年头肯借钱的有的是,肯借车的可少之又少。”车上的耿浩一招手:“上车吧。你们这样的姿色,站踏街也揽不着生意。”
赵守时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倒不是耿浩不正常,反而他有点太正常了。
被人带了绿帽又不是丢了手机,重新买一块,新的比旧的还快。
被人偷了老婆又不是被人偷了钱包,可以重新买一个,新的比旧的还滑溜。
越正常就越不正常。
清岛本地有句方言:【老实孩子做大野】。
赵守时想问一嘴,又怕耿浩这是在故作坚强。生怕自己不一小心打破他最后的倔强。
跟王兴对视一眼,阻止同样好奇的他,赵守时开门上了后排座,王兴上了主驾驶。
系着安全带的王兴说道:“浩哥,鸥姐正在家忙活呢。她要亲自下厨给你接风洗尘,有你最爱吃的鲅鱼馅饺子,还有锅贴。”
耿浩看着王兴,张了张口还是没说什么。转身看向赵守时,拍了拍车座:“这你朋友的车,为什么你不开。”
“昨天晚上我喝酒了。”赵守时伸出四根手指,“750ml的罗曼尼,五瓶。咋地,你也想来这接我一次啊?那你起码得等半年,醉驾可比打架严重的多。”
“滚你的蛋。”骂了一句的耿浩拍拍王兴的胳膊,“咱俩换换,我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