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人那啥是事实,而这里又是赵守时的房间,昨天下半夜之前的这间屋子就只有他们两人。

    那事实很明显,赵守时这恶徒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裴韵书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晚上的他在下半夜还强人所难的说自己饿,还指使自己出去给他找吃的。

    原来他早就把自己的祸心搁在冰箱里面,那袋野生菌类就是他实现自己卑劣目的的重要道具。

    甚至他还曾三番两次的重复那是裴幼清放进冰箱里的,当时没有察觉不对,现在看来用意非常明显,就是要降低自己的防备心。

    毕竟谁又会怀疑自己的双胞胎妹妹呢。

    不得不说赵守时城府很深,手段卑劣,但他的计划真的很精准,很有效。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在不经意间就进入他的圈套。’

    这些一涌而来的讯息,让裴韵书心中悲戚与愤懑,恨不得把赵守时给千刀万剐。

    不是裴韵书不加求证就这般怀疑赵守时,实在是某人有前车之鉴。

    裴韵书与赵守时的第一次见面就被他以认错人为理由,而把初吻夺走。

    当时以为他是真的认错人,现在才明白他从来那是就开始包藏祸心,现在只是原形毕露而已。

    就算自己逃得过今天,也逃不过明天,自己这般单纯终究不是这种老狐狸的对手。

    ···

    心弦只差一丝就要绷断的裴韵书瞪着模糊的双眼在屋里搜寻着某个恶徒的身影。

    只不过毫无收获,想想也对,那恶徒对自己做出这般恶贯满盈的事情,自然不敢留在现场。

    说不定这会他都已经逃回帝都,甚至连狡辩的借口都找好了。

    悲从心中来还无处发泄的裴韵书眼角余光瞥见床头柜前放着的一个盛满水的水杯。

    玻璃的,应该很锋利吧?

    可怕的念头一经滋生就无法消散,整个世界都变得晦暗的裴韵书抓起玻璃杯狠狠的扔在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水花四散,玻璃材质的杯子也应声而碎,大块、小块、碎屑,粉末遍地都是。

    裴韵书不顾地面随处可见的玻璃碎片,素脚着地,搜寻出一块最大最锋利的玻璃碎片。

    原本强撑着的心弦在这一刻终于绷断,就要在自己的腕子上划上一道。

    她没有这个经历,但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想法很是坚定,只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恐惧,毕竟不是谁都可以视死如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