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林母歇斯底里起来,“对!我早就看见她了!那又,怎,么,样!林温馨!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我教你走路教你说话,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我累死累活在外面挣钱不都是为了你吗?!你现在跟我喊跟我闹你想干什么?你难道想为了一个垃圾一个死人要你妈给她偿命吗?!!”
“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林温馨,我告诉你!我永远都是你妈!这点你永远也改不了!瞧瞧现在的你像什么鬼样子!这个房子不许住下去了!明天我就把它卖掉,你今晚就给我收拾东西立刻搬回来!还有那公司,赶紧辞掉!滚去李阿姨的物流公司上班!如果你不听,那我也不要什么面子了!我每天都去你们公司闹!闹到他们把你开除为止!你给我看着办吧!!”
吼完,林母抄起包包怒气冲冲摔门而去,林温馨站在原地,觉得一阵窒息。
夜幕笼罩大地,天空簌簌落落下起小雪,地面铺满一层白莹莹。
林母“噔噔噔”离开小区,来到马路边,冷风吹过也无法降低她心中的怒火。满脑子都塞满了刚才同女儿吵架的内容。
“什么东西养出了一条白眼儿狼,我这不是都为了她好吗?!”
林母咬牙切齿地边嘀咕边往马路对面冲。
人在暴怒的情况下一般都看不清很多东西,比如现在她没有看清人行横道对面正亮着红灯,也没看清不远处有一辆车上坐着名新手司机。
“你现在欠了我很多代价。”
红绿灯下,撑伞的男人垂眸一笑,声音清亮好听。
伞柄中传来一个闷闷的女声回答他,“我知道,我也只是让你帮我把新手司机轮胎下的路面弄滑一些而已,何况他新手还喝酒,喝酒就算了,连雪地胎都不换。按你说的,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所以这点代价我付得起,又没让你帮我直接伤人。”
“我无法直接伤人,”阑先生微微偏头,“我也说过三天不能动,你这样对魂魄损伤极大,一不小心就会”
“会魂飞魄散,我知道的嘛,”隋语珊好像打了个哈欠,疲累地应着,“已经无所谓了。”
不远处,刺耳的刹车声伴着女人的尖叫划破夜空,无数路人停下脚步,有善良的奔跑过去,想要帮忙,车灯路灯闪成一片。
阑先生伞沿一转,消失在了原地。
林温馨是在两小时后接到医院电话的,
“您好,请问是林温馨吗?我们是第三人民医院,您的母亲遭遇车祸,造成全身多处骨折,对,生命危险是没有的,只是腿部骨折踝骨断裂和软组织挫伤,能麻烦您来一趟吗?”
穿白大褂的医生似乎等了很久,宽大的口罩笼住了他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他把一堆数据单推过来说道,“您母亲在312床,这些是各项费用,麻烦您结一下。还有您母亲要办理住院,对,起码要住院观察一个半月”
林温馨低声道了谢,直接去交了钱,又交了巨额押金。当她回到医生办公室时,正巧一名护士路过,将人拦住,林温馨轻轻问道,“护士你好,我想问一下,现在有护工可以请吗?”
“有的,”护士点头,“请问您要请全天的还是?”
“全天的,”林温馨掏出单据和押金票,“我没有时间来医院,所以想为312床的病人请一个24小时护工,全天护理,直到她出院。”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错,但妈妈,我已经无法再面对你了。
因为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如果我错了,就让未来给与我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