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思想就邪恶了,这家伙的皮肤还真好,白就白吧,还细滑,她一个女的都看着羡慕。
手指落在第二颗扣子的时候,贺之尧猛然睁开双眼,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满眼戒备地问:“你在干嘛,耍流氓?”
小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我,我耍什么流氓了?你晕倒了知不知道,我想帮你把衣服脱掉,降降温!”
贺之尧这才想起,刚才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眼前一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他忍不住闭了闭眼,这下好了,全大队的人都得笑话他是个没用的男人了。
“我没事!”贺之尧挣扎着坐起来,他得去干活,不要被人看轻,“我去上工。”
小麦却摁住他肩膀,把人摁躺下了,“你发烧挺厉害的,就老实躺着吧。这里可不像城市里有医院,我们大队连个医生都没有,你要是病厉害了,别说干活了,还得找人把你送乡卫生所,哪个轻哪个重啊?
咱们从家里来的时候,赵姨给准备了一些常用药的,我去找找看。”
小麦从箱子里一阵翻找,找出一个书包,里面放着一兜子药,其中就有藿香正丸,刚好治疗中暑的。
她倒了水,拿着药回到他身边,安慰道:“把药喝了,好好休息,等病好了,你就可以再去上工了。”
贺之尧接过药丸喝了下去,药丸的味道特别难闻,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大的味儿。”
“难闻才治病呢,你自己擦擦身体散散热吧,我去上工了。”小麦又倒了一杯水给他放在炕边上,才走了。
贺之尧脱掉了那满是泥土的脏衣服,用湿毛巾擦拭了身体又躺下,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额头,再看看手掌破了的水泡,他想家了。
下了工后,小麦去陈老爹那儿:“爹,贺之尧中暑了,您这儿有绿豆没,我想给他熬点绿豆汤喝。”
陈老三找了一个碗打开粮缸,从一个编织袋里挖绿豆:“小麦啊,你这个男人中看不中用啊,这才干这么点活就晕倒了,我看啊你们过了年后,就得喝西北风了。
要怪就怪那个李卫民,他要是不胡搞,你俩现在的日子也过得不错。”
陈老三挖了一碗绿豆,递给了小麦,她伸手接过来,不敢恭维地说:“您别提李卫民。我得感谢他的不娶之恩,爹,我去菜园子摘点菜行吗?”
“行,你去摘就行了。你可别逮住了硬薅,够一顿吃就行了。”陈老三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放心,我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吗?”小麦端着一碗绿豆去了老爹的自留地。摘了一把青菜,四根黄瓜,拔了几根小葱,就回家去了。
她先去看了看贺之尧,他就穿了一件小背心,一条大裤衩,规规矩矩地躺在那里,正睡着。
扎扎手指头,喝了药,应该没那么难受了,起码看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小麦就去做饭了,先熬了绿豆汤晾着,又凉调了黄瓜,给病人煮了挂面,她自己蒸窝窝头吃。
她把饭菜端到炕上,看他还睡着,便喊了喊:“贺之尧,醒醒,吃饭了。”
贺之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小麦热的红扑扑的脸,额头上还滚着几滴汗珠。他浑身没劲,也没胃口吃东西,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想吃,你吃吧。”
“那就喝点绿豆汤,去暑的,不吃饭更不容易好。”小麦伸手去拽他,贺之尧便借着她的力道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