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世上没有杜生,多了一位江生。我愿与你结为兄弟,兄长在上受小弟一拜。”
江遥起身,郑重其事对江心施礼。
“愚兄这条命是贤弟给的,得遇贤弟,愚兄先前所受苦楚又算什么?”
江心郁结于心阴霾,对江遥倾诉驱散不少。
江遥敛容正色道“兄长还是安心在家静养,我另有要事托付兄长。”
江心还是不要到酒楼帮忙,他口中的舞姬王氏,除了颍王迎娶的王美人,不会是其他人。
颍王的女人,即使她曾经伤害江心至深,江心又能奈她何!所以两人尽量不要再碰面。
“兄长一身才华,兄弟怎能埋没兄长才能。自有你施展才华,施展拳脚用武之地,只是不要操之过急。”
“愚兄谨遵贤弟安排。”江心神色开朗起来。
昨天的晚宴,王美人如鲠在喉,她想要强颜欢笑,但脸上的笑容太牵强。
眼前总是有一个身影,那个如胶似漆相守一年的身影。
颖王看她精神恹恹,美人不似往日笑语晏晏,两人在酒楼并没久坐。
一路上王美人沉默不语,闭目依靠车壁。王美人知道自己很失态,但是她无法调节心情。
开朗乐观的美人,神情萎靡不振。颍王不时地看向她。
王美人感受到颍王的注视,她保持一个姿势一直回到王府。
颍王搞不清楚美人情绪低落所为何事?毫无征兆地突然变脸,所以他也一路缄默。
王怀驾车,高仓手执琉璃灯,坐在一旁。马车驶进王府
“美人好生休息,本王手头有事情需要处理。”
颍王送美人到寝殿,双手捧住她脸颊,嘱咐说。
“王爷不要太过劳累。”美人站在门口,目送颍王离开。
王美人简单梳洗躺倒床上。瞪眼看装饰华丽的锦帐,锦帐四角悬挂夜明珠,蝉翼纱帐轻曼如烟似雾。
她从十四岁出道,欢场逢场作戏。多少达官贵人为了博她一笑,一掷千金。
那位杜生不光是一掷千金,还把一颗真心捂热乎捧给她。
后来她不但弃这颗真心如敝履,还踏上两只脚将它碾碎,碾进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