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们看,有人给他钱了,我赢了。愿赌服输,主人你可不许赖账。”顾湘开心得很,难得赢主人一回。只这一回的开心,便解过往百输愁。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主人慧眼识珠,什么时候错过?说是个晒太阳的美人,就一定是个晒太阳的美人。”顾白心急,对主人那是坚定不移地信任。
但见那人将铜板掸落,不耐被人叨扰。悠闲惬意的神情,似乎真在享受阳光沐浴。
“湘姐姐,哪有不要钱的乞丐?”顾白心情愉悦,抬头望眼。能卸下这沉重的包袱,她可谓是求之不得。
温客行听着她俩斗嘴,但笑不语,酌酒一杯。嘴角勾勒笑容,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顾湘觉着那乞丐奇怪,却也不愿认输。“他定是个怪人。”
顾白自楼歇而出,轻功点脚,落于乞丐面前,蹲身与他齐平。手中拿着一壶酒,递给他。“我家主人想请你喝杯酒,如何?”
乞丐即周子舒抬眼望去,目光与温客行对视,一眼万年。“多谢两位善人。”一手接过,仰头便痛饮起来。
顾湘随之而下,落于面前,迷惑不已,百思不得解。“你这人真是奇怪,给你钱不要,请你喝酒倒是爽快。要酒不要钱,这要饭要得可真刁钻。”
“谁说我是要饭的,不过是晒晒太阳罢了。”周子舒但言。他人笑我痴,我言他人看不穿。
“晒太阳?”顾湘惊讶不已,还真让主人猜中了。
“愿赌服输,湘姐姐。”顾白笑容可甜,这壶酒可没白给。
顾湘赌气,不但要背行李包袱,还得禁打三个月的牌,怎么也是亏大了。“你,好哇,骗了我家主人酒喝,还不还来。”拳脚相向,朝着周子舒而去。
但见周子舒揽酒身移,身形慌乱。看似全无章法,脚下却如行云流水,飘逸洒脱。“要酒没有,要命一条。”酒壶倾倒入喉,好酒好酒。
被人如此轻视,顾湘气恼,手中长鞭即出。招招狠辣,却是一鞭也没落到皮肉之上。几个回合,旁人看不出输赢,他们几个却是明白,这个来历不明的乞丐,绝非善茬。
“湘姐姐,你鞭子可得仔细留着神。别说打不到,即便是能打到,也不要伤了皮肉。难得主人心悦,惹得主人心疼可就不好了。”顾白在旁劝说,自己武功不大行,想拦架又不敢上。
“就你话多。”不知何时,温客行擦身而过,单手抓握住顾湘挥出的长鞭。“阿湘,别丢人了,武功不行,眼光也不行吗?”
顾湘委屈地收起长鞭,脸颊鼓鼓的像个小包子,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
“相逢即是有缘,敢问阁下要去何处?说不定我们顺路呢!”顾白热情地说道。难得主人看上眼,说什么也得留住。
“不顺路。”周子舒又往桥头躺去,还是太阳好晒,酒好喝。
“我家主人热情好客,潇洒大方。若是同行,少不了你喝的酒。”顾白跟过去自卖自夸,对其极为上心。
周子舒笑笑不语,闭上眼睛享受着日光。
“顾白,走啦!”
听见湘姐姐叫唤,顾白好生失望,只得跟着主人他们回去。直觉告诉她,主人对这个乞丐的好感,绝对不一般,大约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你若想喝酒了,找我家主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