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还是沉默。
其实倒不是他装逼，而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林寻，你是聪明人啊。聪明人就该知道，游戏的规则只是一堵墙，墙内墙外可是两个世界，想要成为更强的人，那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墙外呢。”
南门已经看出了林寻的动摇。
她心里冷笑，脸上却还是那副温柔和蔼的模样，道：“你可别端着了，端着道义和公平的大架子，我替你想想都累。”
他，林寻，是个复杂的人。
他的复杂造就了他的神秘与辉煌，但，这些神秘与辉煌都是虚假的，像她南门这样的存在，恐怕还有很多，在这些人的面前，他林寻只是一个蝼蚁。
蝼蚁，很容易就会被捏死，碾碎。
他从未主动去争取过什么。
他是被迫进入这个里层世界的，在这之前，他是走木，一个很纯粹的玩家，靠着打游戏赚了一点小小的生活费，也就仅此而已。
在铃铛出现之后，他的生活其实还算平静。仔细想来，他人生的转折点，并不是铃铛的出现，而是铃铛的消失。
铃铛这丫头，真是给他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烂摊子呢。
南门看着林寻，林寻也在看着她。
“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合作。”
两个人已经走出很远，直到走出这个数据流临时搭建的通道，南门才缓缓开口，继续说道：“独木难支，我的小可爱。你我若是可以联手，那我们可以更快地走进墙内的世界，抢占更大的利益。”
“若是我不答应呢？”
“你会答应的。”
南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梦魇国度是个好地方，现世不允许的事情，在这里都可以做，杀人放火，圈地称王，乃至修仙练道，没有任何的限制。
在这样的大自由世界里，没有人能够面对利益和地位不动心。
他，肯定也不例外。
“这就是破坏规则的一种手段吧？”
回头看着这个通道，林寻忍不住感叹：这手段，可真是通天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