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荷上前,为江子义指明上脘穴的位置,微笑道:“别说我做手脚,你自己用手戳,当然,得稍微用点劲儿。”
“好……如果……如果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江子义恶狠狠吼了一句,伸出手指慢慢向上脘穴戳了下,见沈初荷一副笃定模样,他咬咬牙,抬起手指,再次向上脘穴用力戳去。
“嗷”的一声,下一刻,这纨绔痛得险些跪倒在地,嘴里叫了两声,接着面色猛然变得苍白,看向沈初荷,哆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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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嗦嗦道:“果……果然好疼,你……你说的是真的?”
“不信就算了,你尽管玩,撒着欢的玩儿,反正死得又不是我。”
沈初荷摊摊手,转身欲行:“好了,看你这会儿活蹦乱跳的,应该没事了,那我走了。”
“不行,你不许走。”
江子义只觉脑子嗡嗡响,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沈初荷:“你……你既然知道我的病,那肯定有办法治,是不是?你快说,到底要怎么治才行?管它什么人参鹿茸,你尽管说,我家有的是钱。”
“你还想吃人参鹿茸?怕自己死得不够快是吧?”沈初荷冷笑一声:“没用的,难道你没听说过?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什么?”江子义惨叫一声:“我……我都到这个地步了?天地良心,我……我也没有很风流啊,一个月去那些地方,不过十几日,怎么……怎么就能到这个地步?”
沈初荷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呵呵笑道:“要点脸,你这不叫风流,怎么?还想叫君子啊?”
“噗”的一声,哪怕鲍谨有些同情江子义,也忍不住喷笑出声,扭头对叶东风道:“这女孩儿的嘴也太厉害了。”
叶东风点头微笑道:“她是这个性子,颇有点嫉恶如仇的侠气。”
“一个小小医女,你竟然说她有侠气?”
鲍谨眼睛一转:“看来这里应该有点渊源,稍后你说给我听听。如今,先去为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求求情,怎么说今天也算是个好日子。”
话音落,他便踱步上前,对沈初荷道:“姑娘,这厮适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只是他还年轻,即便从前犯错,应该也有改正的机会。姑娘说医者父母心,总不能面对不争气的儿子,便不肯救了吧?”
“这也不须我出手,医署中那么多大夫呢,更别提还有好几家药铺医馆,以他的身份,到哪儿不能治?真要是我出手治疗,治好治不好,怕都要落个挟私报复的罪名,我何苦来?”
沈初荷冷哼一声,这里江子义一听她这话,显然自己还不到必死无疑的地步,连忙冲上前,连声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是那样人,姑娘若治好了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绝不敢恩将仇报,那不成了猪狗不如?”
“子义你等等。”
这时另一个纨绔走上前,上下打量着沈初荷,冷笑道:“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平日里你就没有个头痛伤风?没有请过大夫?谁像她一样危言耸听了?这里面别不是有什么猫腻吧?你可别让人耍了,还对着人说谢谢。”
“如何?这还没治呢,便有人说出这样话,果然,我就不该淌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