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因先生,弗朗先生找您。”
——
浴室里水汽蒸腾,热水滚烫,大理石地板冰凉。
弗朗坐在圆形浴缸里,整个下半身基本都泡在里面,见到戴因来了,对他做了个“来”的手势。
戴因在踏进浴室门的时候,虽然脱了衣服,但身上还是裹了条毛巾——这样的“反抗”好像总能显得他有“自主”似的,尽管并没有什么用。
“洗澡的时候怎么还穿着衣服啊?”果不其然,这引来了弗朗的疑问,“脱下来,不然就不好擦沐浴露了。”
他手里拿着一罐沐浴露,好像真的要这么做一样。
“您要我做什么?”
这次戴因开门见山地问了,好像这么做就能反将对方一军那般。
然而弗朗的样子却越来越莫名其妙。
“做什么……就是洗澡啊。”
戴因叹了口气,就像放弃了一样,将围在腰间的毛巾松开,踏进浴池里。
他刚一进去,背脊上就感到一阵冰凉——弗朗将沐浴露照着他的肩头浇下,毫不留情地。
而接下来,粗糙温热的大手和着冰凉滑腻的液体,在戴因的背脊上留下一连串纤细的刺激。
在碰到腰窝的时候,戴因意识到——弗朗知道他的敏感点在哪里,而对方的力气明显在那个地方也加重了一些。
戴因被刺激得脚下不稳,几乎靠着浴缸边缘滑下去。
“转过来。”同时弗朗在戴因耳边这么命令道。
他这样子只让戴因觉得越发无力,自己刚刚“主动”的反抗也越发可笑。
——是啊,你明知道他会做什么的。
只要被剥夺了拒绝的权利,那么不管如何反抗都是无用功。
现在还能怎么办?
戴因双手把着浴缸边缘,将身体转过来。
弗朗的裸体呈现在他的面前——壮实的胸膛,奶白中透着小麦色的肌肤上因为温度的上升而微微发红,他栗色的头发以及腮边短短的胡子上都沾着薄薄的一层水珠。
那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将戴因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他一头黑色的辫子,他暗色的皮肤在灯光下被覆上了一层反光,以及那翘着的鼻子,以及不管本人愿不愿意,似乎总是楚楚可怜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