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终于和测量员周五一顺利会师的时候,钱旭阳脸色惨白,钟珂也不怎么好受。

    三个人里,只有律风能够抗住长途跋涉的辛苦,还能和来接他们的测量员做一做自我介绍。

    “你好,我们是桥梁分院的律风、钟珂、钱旭阳。”

    他精神奕奕,完全在车上睡够了,一点儿也不像加班熬夜爱好者。

    周五一见他们这个样子,淳朴的笑出了一口白牙。

    “你还行吧,但是他们两个……能不能上得去乌雀山啊。”

    律风:?

    第二天准备上山的时候,律风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周五一的越野车没法顺着盘山公路直接驶向目的地,桥梁设计方案选择的地点,得靠脚走。

    哪怕是夏季,乌雀山的气温也远低于今澄市。

    四个人穿着防寒服,仍能感受到高海拔带来的冰凉寒意。

    周五一背着测量仪器、拿着导航走在前面。

    律风帮他分担了三脚架和测量杆,一浅一深地踩在湿润的黄泥地里,慢慢往山上去。

    他不是第一次徒步登山。

    过去在ce实习,经常会跟着殷以乔一起,去看看著名的深山建筑。

    无论走得多么远,路途多么疲惫,那些热衷在深山建造的艺术品,瞬间就能治愈律风因登山变得颓然的精神。

    而殷以乔永远都能在他惊艳的视线里,娓娓道来属于它们的传奇。

    此时,律风踩着相似的湿润泥土,心怀强烈的期待,却完全没有当年的惬意。

    因为,一路上都是钱旭阳抱怨式的问询,像极了阴魂不散的噪音。

    钱旭阳:“周哥,以前我们院的人来都走这条路?”

    钱旭阳:“不可能吧,这路这么难爬,那群人能走得下来?”

    钱旭阳:“啊?你说什么方案一?这只是其中一个方案的上山路?”

    一路上都是钱旭阳抱怨式询问。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