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流星的坠落，就有新星的升起吗？”
从殷东的嘴里，吐出了一道极低的声音，像呓语，又似叹息……
“东子，我好像突破了？”
旁边，凌凡跟做梦似的说着，看向了殷东，等着他给个肯定的答复。
“有没突破，你不清楚？”殷东失笑道。
“突破得太多了，尼玛一路突破到了炼神期啊，势如破竹，我就感觉跟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似的，看到了很多星辰。”
凌凡说着，用力拍了一下脑门子，“现在我都不敢确定，到底梦醒了没醒？”
“你跟我一起进入了顿悟的状态，显然你比我运气更好，直接突破了几个境界，而我，还在蜕凡期，没能突破……不过，也很快了。”
殷东说到这里，感应身体状态，补充说：“我的境界屏障可以触及，有了裂纹，进入虚空战场碎片中，应该能借助那边的场域突破。”
凌凡倒是没有沾沾自喜，说道：“高境界的突破，肯定更难的。你要是突破了，那就厉害了，蜕凡能斩圣，那你圣境了，不是要斩圣镜之上了？”
“哪有那么容易！进入圣境，也得感悟大道规则，不然就是伪圣。其上还有一道至九道的真圣。”
殷东的脑子没有飘，很清醒，还警告凌凡说：“你突破得太快了，是好事，但也不好，因为这样一来，你的基础就不够牢固了，一定要多淬练。”
“嗯，我知道。”
凌凡说完，看着狼山遗迹秘境入口要到了，跟守卫的战士们说了几句话，再进入秘境之后，感到无形的压力。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接下来，我就留在这里杀怪吧。我感觉，这个秘境里的压力，能淬练根基。”
殷东也赞成，点了点头，又提醒：“你在这里不要刻意修炼功法，不要再突破境界，能突破，也要压制。在战斗中运转功法，保证身体消耗就行了。”
“明白。”凌凡答应了一声，正好看到旁边草丛中的一只魔狼，身形一个虚空闪烁，扑过去，手起掌落，拍在了魔狼头上。
砰！
一声撞击声响起，但魔狼的头并没有被拍爆，凌凡的手掌还被震开。
与此同时，魔狼的前爪闪电般的抓来，就算凌凡的境界高，也反应不过来……提升得太快，他还不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身体，意识到了，身体却没能随之闪避。
魔狼一爪，在凌凡胸腹之间抓了一道血肉翻卷的伤口，连白骨都露出来了。
殷东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想法，站在一边看着，这是属于凌凡的战斗，他插手，对凌凡有害无益。
凌凡手忙脚乱的在魔狼攻击下闪躲，并不仗着虚空闪烁，直接逃离，而是借着魔狼的攻击，磨砥自身，慢慢适应突然暴增的境界，把修为转化为实力。
他的提升，是搭了殷东的顺风车，连顿悟都不是自己的，根基虚得就像是建在流沙上的房子，境界提升了，整体战力不升反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