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角，目光对着地板的某一处，感觉他走近了，一瘸一瘸的，样子让人厌恶。
不抬头看他，字句尽可能简短：
“什么事儿，说吧。”
“呵……”
他冷笑一下：
“我没什么说的，你留下来。”
“不可能。”
“不可能……”
他神经质的重复了一下：
“我想到你会说不可能的。”
轻的几乎从鼻子里发出的话，让我无端发怵，余光里，见他的双足在我面前站定。
“要不……你杀了我吧，唐臻夙。杀了我就没有人再跟你烦了……如果你不弄死我，我们这辈子肯定没完了。”
我不看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
“你为什么不说话？说话啊。”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
很疼，我惊了一下：
“混蛋！”
他却笑了，笑的凄凉，松了手，声音幽远而隐忍：
“我混蛋，我混蛋了是吗？……可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不是我死了，你跟那个刘栋都活着，这样我们都两清了，也用不着我跟一个死人争！”
话语很轻，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那么重，话里的绝望一拳一拳砸着我的心脏，让呼吸都难受，他真混蛋，提刘栋做什么。
“你说是不是？！”
他看着我，眼中尽是光斑。
倒抽一口冷气，极力不让自己瘫软下去，泪下来了，是么，如果他还活着，又怎会有这么多的伤痕累累，也许我早就成了某个洗车行的老板娘，日子不知道有多幸福呢……
“唐臻夙，是不是无论我怎样你都会不屑一顾？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