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安置营找了一圈,依旧没有涂老头的踪影。
他一生为医狂,除非遇到十万火急的事,否则不会离开的。
一路狂奔,往衙门而去。
陆庭修还在气头上,见到夏秋没好脸色,“出去。”
夏秋气喘吁吁,“卫戈,你出来。”
卫戈从房顶飘落,双手环抱剑,神情冷冽,“姐,我在。”
夏秋气道:“我师傅呢?”
卫戈一愣,“早上将他送去安置营,看着没什么事,我就离开了。”
夏秋怒极攻心,“我让你保护他,你怎么就走了?”
“我的职责是保护陆大人,你昨天只是让我去接涂前辈。”他今早还包送,已经到位了。
夏秋被噎住,骂自己猪脑子。卫戈无分身之术,该给老头请个护卫的。
预感归预感,这两天事多,给疏忽了。
陆庭修见势不对,搁下手中的笔,“发生什么事了?”
夏秋顾不上他,问卫戈道:“你昨晚接他回来时,可有察觉异样?”
卫戈仔细回忆,“昨晚刚出安置营时,我感觉后面有人,不过很快就没了。”每天往返安置营的人多,碰上有同路的,并不奇怪。
捐赠的钱已到位,安置营渐入正轨,涂老头虽在研究新秘方祛除砷毒,但秘方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也不是打包票能治好。
大夫不是神,不能普度众人,接下来更多的是以官府为首的,临终救治,人文关怀等。
官府已经做到位,百姓看在眼中,幕后之人再想煽动劳工,也掀不出巨浪来。
夏秋绞尽脑汁,肯定哪里被疏忽了。
陆庭修不禁深思,如果神医被绑架,绑架者的目的何在?
“那具毁容的无名男尸,找到领主了吗?”
陆庭修茅塞顿开,两人竟想到一块了。
“上午已经确认,死者是花河镇曾员外的次子,曾茂之。”
曾茂之七天前曾因外室的事,跟父亲发生口角,盛怒之下离家出走。曾员外一直以为儿子留宿外室,若不是曾母想替儿媳出气,带人闹到外室,还不知道儿子失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