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讨厌这个破地方,可不代表她乐意和别人共享房间。
但在驱赶对方之前,她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男人。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有点东欧人的特征,皮肤是实验室产物特有的惨白。
他眼睛狭长,黑黝黝的瞳孔泛着无机质的幽光,好像在盯着她,又好像不是,毕竟没人能分辨一双黑色纽扣是否在注视自己。
女人打了个冷颤,默默退回到角落里。
她在观察地方的同时其实别人也在研判着她,在确定她没有攻击意图后,他自顾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沉默地靠着墙。
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很有些吃力。
他应该伤的很重。
当看见他一脸漠然地夹住左臂,咔嚓一声正好骨头的时候,她整个脸都下意识皱了起来。
可他表现地混不在意,就好像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弄好了左手后他侧脸像狗一样嗅了嗅右手臂上血肉翻卷的伤口,接着一下又一下地舔舐起来。
这简陋粗暴的伤口处理方式莫名让女人想起了荒野环境中的野兽。
女人看了都替他疼的打哆嗦,他却没什么表情,只是在舔了几次伤口,它却依旧汩汩地渗着血后不耐烦地龇了呲牙,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呜咽。
女人莫名想起受了伤后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的小狗,也是那么委委屈屈,楚楚可怜。
一个很奇怪的人。
今天似乎注定了是个特别热闹地日子。
正当她胡思乱想地时候,房门又一次打开。
两个研究员身后跟着一群穿蓝色衣服,搬着杂物的人。
蓝色衣服的人进来后将一张床摆在角落里,又在桌子上摆了两份早餐后立刻训练有素地退了出去。
男人立刻扑向装着肉块地盘子,并且对女人凶狠地呲牙,女人默默缩回迈出去的脚,嘟哝了一句:“疯子。”
他满意地收回视线,抓起血淋淋的肉块粗暴地往嘴里塞。
女人被这样血腥的场面弄的有点反胃,空空如也的胃只往上返酸水。
这人莫不是个疯子吧?女人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委委屈屈地想。
满满一大盘子的肉很快就风卷残云般消失不见,男人嗅了嗅给女人准备的白糊糊,没什么兴趣舔了舔手指缩回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