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一个美梦。
他也确实拥有了一个美梦,他摸着自家的婆娘,梦着府上大少爷的小妾,呲溜一口口水,梦里准备翻云覆雨。
可惜,他裤子刚脱了,人还没扑上去呢,便醒了。
自然不会是他自己想要醒的。
他是被人叫醒的。
而且是以一种极其吓人的方式叫醒的。
于是乎。
他湿了。
他,尿床了。
…………
夜色深了。
刍荛陪着他义父吃过了晚饭,送他回了那小楼,拎着刀,满脸笑意的代他义父在花街上走过了一场,吓跑了几个闹事的,摆平了两家摆摊起争执的,最后坐在茶楼里喝着茶。
茶水饮尽了。
跟店老板打了声招呼,他扛着刀起身,晃晃悠悠走在已经没人了的花街上,走过了一条巷子,又一条巷子,又一条街。
他站在了一座宅子前。
这里比花街更静,夜色真的很深了,鸡犬声都没了,只有寻街的更夫打着梆子,隔着两条街遥遥的传来呼喊,报着时辰。
他四下抬头看了一眼。
没人。
翻身,落地。
宅子很大,起码这院子瞧着挺阔气的,还弄了个小池塘,挺奢侈的养了几条鱼。
他静静的走着,毫无声息。
明月高悬,不需要掌灯也能看清楚一切。
他走到一间房前,抽出刀,轻轻推开门。
这家女人不错,木轴上满了油,转动起来一点儿声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