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芥!带人走!”
荆芥把胳膊在怀里掖好,上去拉着陈阿柳就要跑。
陈阿柳死死拽着秋君,秋君手臂上弹出最后一道剑元,弹开了陈阿柳的手。
“杀!”
刍荛爆喝一声,冲向两人,半张脸被长剑破开,换下了一颗头颅。
胸口被长剑贯穿,换下另一颗头颅。
刍荛站在那里。
“走!”
荆芥红着眼看了刍荛一眼,死命的拖着陈阿柳开始跑。
跑了两步,他跌倒在地上,动惮不得,仿佛被大山压住,陈阿柳死死的挣扎,仿佛被大山压住,他还想要回去拉上秋君。
一道拉长的影子,出现在小巷的水洼上。
他撑着伞,身影被身后的烛光拉长,走一步,停一下,走一步,停一下。
“咯咯……”
他似乎在笑,在努力的憋着笑。
他慢慢的朝着秋君几人走来,脚步踩在水洼上,溅起雨水和血水,他毫不在意,他走两步,便要弯腰停下来憋笑。
憋的很吃力。
他走到了刍荛和秋君身前,抬起了撑着的雨伞,露出了一张秋君熟悉的脸。
“是你啊。”秋君虚弱的笑道。
贞德修撑起伞来,看着秋君那狼狈不堪,奄奄一息的模样,再也憋不住了,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秋君,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你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哈哈……”
“人都有今天,你也一样。”
“是吗?”
贞德修看着秋君,畅快的笑着,道“你说,我多听一会儿,还能多快乐一些。”
秋君收回目光,看向天空,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