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他选择了一种叫做‘扰耳’的小鬼，正适合用普通人类的魂魄来炼制。
扰耳，一种没什么特殊能力，仅仅能够帮忙传话的鬼。他们不惧阳光，行动迅速。只有魂魄离体的邪修才能看见，因此隐蔽性很强，但是无法碰触生人和任何物体。
扰耳无法对普通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最多也就是在其耳边碎碎念，吓唬吓唬人。更多的时候是用来充当信使。
《荒古炼神经》中一共记录了十五种小鬼的炼制方法，其中大部分有着很强的杀戮能力。只要数量足够多，甚至可以拿来对抗修士的法宝。
之所以选择最弱小的扰耳，一来是炼制很简单，不需要什么材料，几颗灵石足矣，凡人魂魄也能炼制。此外，魂魄化作扰耳之后还能保留生前的全部记忆与智能，这一点很重要。
仔细确认了几遍炼制方法后，卓尔从衣柜里翻出五颗灵石，戴上超薄手套用力捏碎，将粉末撒在齐宁宁的魂魄之下。
接着，他把内丹从身外化身体内调出，尝试用阴属性灵气同化那些灵石粉末。
慢慢的，粉末变成了黑色，很神奇的腾空而起，围绕着魂魄的头打转。
没过多久，齐宁宁魂魄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都消失掉，头部也渐渐失去了五官、头发，慢慢缩小，最后变成了只有拳头大的黑色气团，一边转动一边吸收着灵石粉末。
“差不多搞定了。”
内丹又回到了齐宁宁肉身内，继续滋养她的身体。黑色气团在灵石粉末完全消失后，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围着卓尔转起了圈圈，一副想表达什么又无法开口的样子。
“你现在应该还不能发声。”卓尔对那气团说道：“你刚刚变成小鬼，至少也得等上三五天才能学会用灵气说话。如果你想沟通直接在心里说就可以，不过只有我听得见。”
话音刚落，卓尔脑袋里便回荡起齐宁宁的声音。
“人渣！王八蛋！我只不过是闯入你家而已，你有必要把我弄死嘛！你赔我命来！你赔我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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