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香水镇的入口处快速掠过一个身影,趁夜色浓,行人稀少。
这时,司发的电话响起。
电话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喂~老师,我看到那个女人进村了,就在刚刚。”
“知道了,你们抓紧时间去把任务完成,这边的我们会留心的。”司发回道。
挂断电话,司发又躺了下去。在细细琢磨了这事之后,他反倒不着急了,正所谓“棒打落水狗”,还得是人多了才好玩!
据他了解到的消息,与李家庆有债务纠纷的人还不少,他敢保证,出不了几天,这个小镇的门槛会被催债的人给踩断。
“好戏开始了!”
司发翻了个身就找周公下棋去了。
严柱他娘趁着夜色回到家,就见李家庆正坐在大厅里喝闷酒,他自出生到现在,还从没被谁慢待过,也就这些乡巴佬,以前都是他们跑来巴结自己,现在倒好——虎落平原被犬欺啊!
“你回来干嘛?钱拿到了吗?”李家庆压下心头的那一丝厌恶,厉声问道。
“那狼崽子现在发家了,不认我这个娘了。”女人一屁股瘫坐在房门槛上,粗喘着气抹掉头巾。
“哼~几年前他过来找你,你是怎么呵斥他的,难道你忘了?现在再去找人家,你不放低姿态了去求着,还摆出一副亲娘最大的架子,谁认啊!”李家庆气极,终忍着没发飙。
“我生他的时候,我受了多大的罪啊!疼了三天三夜啊!没疼死我,哦,现在有难了找他要点钱怎么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到了五岁呢!我容易吗我?要不是那老太婆天天看我不顺眼,我会走吗?”想起这些日子吃的闭门羹,还有那些路人鄙视的眼神,她心里的委屈就犹如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放声哭闹了起来。
李家庆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一口酒下肚,那火烧火燎的辛辣稍稍压住了一点火气。这时候,他还不能跟这个没脑子的女人闹翻,外面那一屁股债还得指望她和她的儿子呢!想到此,他又看了眼哭天抢地的女人,想起初见时的漂亮,现在看来,为什么就这么厌恶呢?
女人骑在门槛上,边拍大腿边抽噎,视线已经被泪眼遮住,一轮圆月正照在墙头的树上,院里明晃晃的,遮不住过往的记忆,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过,儿子长这么大,做娘的确实有不对的,但他也不能记仇啊!我生他容易吗?
“他为了躲我,跑到京都见老严家的那孤女去了。听说,俩人一起长大,这娃死心塌地供那丫头上大学,什么罪什么苦都愿意为她吃。真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有了媳妇忘了娘。”
女人自顾自的边说边抹着眼泪。
一个念头突然在李家庆脑海里闪过,如果绑了那丫头,这小子会不会掏钱呢?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了。
司发睡了个舒服,起来上厕所的空,派出去的小伙子回来了一个。
“有什么情况没?”司发问道。
“哭了大半宿,听着我耳朵都要起茧了。”小伙子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脖子,他这一夜都守在李家庆的宅子附近,无聊极了。
“没有透露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司发略带疑惑的问道。
“什么都没有!不过听他俩的吵架,严柱前几年找过他们一回,最后被他们给赶走了,所以才会记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