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嫌恶一般拎着带血的书信,“大长公主是准备本公主将这些书信昭告天下吗?到时候看大长公主身上这身衣服还有何脸面穿下去,九州之中,多少东周的遗孤,说不定个个都想生剥了你的皮,生食了你的肉!”
大长公主突然面露恐惧,“阿芹,这些不都应该烧了吗?”
嬷嬷嗯嗯啊啊,却总也发不出声音。
慕容锦笑了,“亲爱的姑姑,您是想要我们皇室内部处理,还是想要让本公主昭告天下,我们这位前朝遗妃与人有私情,有了私生子,到时候恐怕你和你的那位私生子在这九州都再无立身之处。”
大长公主脚步慌乱,伸手去拉慕容锦,“胡说,信一定是假的,慕容锦你真是满口胡言!”
慕容锦一个侧身躲开,“姑姑有没有想过,本公主如何会知道的这般清楚?这些自然是楚国太子告诉我的,他与我做了更大的交易。你说他是愿意和前朝无权无势的妃子做交易,还是愿意和大曜国的摄政公主做交易?”
大长公主瞬间惊愕万分,“不可能,不可能,他说会保我的遥儿平安的。”
慕容锦眸色变深,果然入府前她收到的密信所言不虚,这可真的是她的好姑姑,“姑姑,你若还是这般执迷不悟,明日‘大长公主患了绝症,暴毙而亡’的消息便会传遍大曜国!”
大长公主尖叫着,“不,你们不可以这般对我,不可以!”
慕容锦冷言道,“涵儿的解药是不是在你那里?如果你能拿出解药,或许本公主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大长公主哈哈大笑起来,“好个慕容锦,果然你是在诈我,你不是说你已经和楚国太子达成协议,怎的还需要我的解药?别说没有,就算有,也不会给你,我要拉着整个慕容皇室给我陪葬!”
慕容锦怒气上头,提剑上前,将剑锋架在大长公主的脖颈上,“你究竟有没有解药?”
大长公主已经破罐子破摔,“杀呀,你杀呀!反正你手上的人命也不多我这一条!”
慕容锦双眸发红,杀意起,门外突然有人传令,“启禀公主,有人闯宫门,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公主殿下!”
公主手上一顿,收回剑锋,“把人带进来!”
铁卫们带进一个人,只见他头上戴着一个斗笠,身上已经被雨水淋透,异常狼狈,全身没有一片干的地方。
慕容锦开口问道,“你是谁?”
来者已经将头上的斗笠取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正是慕容锦熟悉的人--徐平安。
只见平安全身有些发抖,口唇发青,他将斗笠放在地上,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好的白玉瓷瓶,捧了出来,“这是皇帝的解药,请公主让皇上服下。”
还未来得及解释更多,数天的长途奔波让他疲惫不堪,陈年的旧疴受了寒,一块儿袭来,他拼着一口气到这里,这时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慕容锦刚接住解药,手指触到平安冰凉的手指,就眼睁睁看着平安晕倒,她收起解药,“传令下去,大长公主患了疯症,需要静养,将春华宫所有人收押,将春华宫的门给我钉死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是!”铁卫们纷纷听令。
慕容锦并不理会身后嘶叫的大长公主,看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平安,“将徐乐官带回太和殿,让太医们诊治!”说罢,慕容锦拨开雨帘,快步走向太和殿,不管是否是解药,总要试一试。
慕容锦脱下那身黑色铁甲,穿着暗红色朝服,对着凑成一团叽叽咋咋的太医们问道,“得出什么结论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