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古鸣凰摇晃着双腿,笑意盈盈的看着芷蝶,她倒是挺感兴趣的,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芷蝶吓成这模样。
芷蝶纠结的开口道:“是~是王爷,王爷带着小世子去东郊游湖了,说是这半月都不回来了,直接从东郊去参加临城举办的一场比武大会,还~还特意交代了一句,不必特意告诉主子……主子?”
芷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发现自家主子安静得有些诡异,没忍住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古鸣凰,但只是瞄了一眼,立马又将头埋了更低了,连呼吸都放得轻轻的,生怕将古鸣凰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
“你的意思是,夜黎枫那伙带着小尘去了东郊,还要去看比武大会,甚至交待了不要告诉我?”
古鸣凰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着话,将芷蝶吓得身上直流冷汗,那铺天盖地的煞气,让芷蝶这个丝毫不懂习武的人压力山大:“其实~也许王爷只是不想打扰王妃你休息……”
“去你大爷的夜黎枫!有本事就不要回来!”
芷蝶的话还没有说完,古鸣凰的声音已经响彻了整个王府,差点没让一直守在院外的棋护法从树上掉下来。
“收拾东西,进宫!”古鸣凰气呼呼的走进了里屋,想要换上宫装,但是就像是衣服都在与她作对一样,怎么穿都穿不好。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出去玩都不带她?
古鸣凰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东郊去,揪起夜黎枫的衣领,将他往地上摔上个十回八回,自己走就算了,将她的亲亲儿子也带走是几个意思,还一去就是半个月,怎么不死在外面呢!
但是古鸣凰知道,现在走不了,宫中的事情她不亲眼看着,总是有些不安心的,一场风云诡谲的宫宴,即将迎来一个浑身充满了怒气的古鸣凰,这个夜晚注定无法平静。
上了马车的古鸣凰冷着一张脸,这次进宫她谁也没带,夜黎枫在离宫之前特意给两个护法交代过,今日的宫宴,必须寸步不离的守着王妃,画护法自然是隐在暗中。
可怜的棋护法,不得不去驾马车,临走前,芷蝶和芊绣十分默契的递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而另一头的夜黎枫,带着小尘坐在东郊碧峰湖的小船上,一叶扁舟慢悠悠的摇晃着,放着几碟小菜和一壶好酒,还有许多精致的点心,那是特意为小尘准备的。
随着夜幕逐渐降临,碧峰湖上多了许多花船,有些是官宦人家的千金,有些是三五成群的文人墨客,而那些张灯结彩的船上,则是花楼中在湖中卖艺的姑娘,倒是热闹得很。
小尘玩得倒是高兴,一会与花船上那些丫头打着招呼,一时安静的听着那些文人吟诗作对:“爹爹,咱们这样偷偷出来玩儿会不会不太好啊,以我对娘亲的了解,她一定会很生气的。”
“为什么娘亲会生气?”看着小尘皱成了一团的包子脸,夜黎枫轻声问了一句,心中的郁闷也稍稍消除了一些,凰儿既然想要独自去做自己的事情,那他躲得远远的不去参与还不成吗?
况且今日来东郊,他可不是真的来玩的。
小尘撇嘴道:“娘亲最讨厌旁人不辞而别了,前年绍影叔叔走的时候……”话说了一半,小尘猛的停了下来,抬起了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后又瓮声瓮气的说道:“娘亲说不允许我再提起那个人的。”
然而夜黎枫又怎么会因为小尘的动作而忽略他口中提到的名字,微微眯起了双眼说了一句:“绍影?”
旁人兴许不知道这个人,但是夜黎枫却是最清楚不过,枯禅殿的圣子,在年轻一辈中,能与夜黎枫为敌的人,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而这个绍影就是其中之一。
“爹爹,你认识绍影叔叔啊?那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娘亲找了他整整一年呢,说是要有样东西要还给他。”小尘脆生生的问了一句。
而夜黎枫却眼神闪烁的问了一句:“小尘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绍影叔叔跟我们待在一起整整三年呢,以前小尘还以为他要做我的爹爹的,谁知道突然就不辞而别了,爹爹……额?我好像又说错话了。”小尘偷偷的吐了吐舌头,赶忙离夜黎枫远远的,自个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