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着身体,飞鸿看不到他在做些什么,只看到他用手堵着嘴巴。
或许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与众兄弟显得格格不入。
他从不参与众师兄弟的聚会,也不会与其他女弟子说话,总是独来独往。
除了偶尔说上几句,便是在山中独自练剑。
飞鸿不好过问,只得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他靠在船板上,透过船舱的窗口,望着窗外的明月,想着自己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上层甲板上有动静,像是有人回到房间内。
动静很大,不时还有骂骂咧咧的喊声,众人哪儿敢出声。
甲板上又传来东西,砸在木板上的声音。
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飞鸿索性起身,走出船舱,与门口的护卫通报一声,便来到船上。
见青风站在甲板上,便打起招呼。
青风倒是好奇,轻笑道:“师兄弟们都已睡下,你小子怎么跑了出来?”
飞鸿笑着回道:“二师兄,刚才船上风浪不小,睡不着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风见瞒不过去,看看四周无人,伸出手指,摆出一个二字,私语道:刚吃酒回来。
飞鸿明白缘由,不再言语。
虽说他们辈分有别,但飞鸿也知晓,青云及青风等人,皆是久经江湖磨炼的高手,是武当派的中坚力量,他不敢托大。
在武当这些大弟子们面前,他总是一口一个“师兄”地叫着。
他自幼跟随师父,出入江湖,江湖阅历非浅,人情练达,性情又豪放不羁,自然也最得这些师兄们的喜欢。
况且,掌门早已交代清楚,出门在外,一切要听从大师兄他们的安排。
他跟着青风边走边聊,飞鸿调侃道:“二师兄,您说掌门他老人家,不会把我等兄弟给卖了吧?早年间,我可是跟随师傅,闯荡过塞外的,那里可是垮子之地。稍有不慎,这小命可难保啊。”
青风揶揄道:“不要喊我师兄,我可担不起。你不是号称西方不败吗,怎么到北方就怕了?”
飞鸿回道:“北方有啥可怕的,只是怕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青风指指飞鸿,笑道:“瞧你小子的胆子,还大言不惭说,闯荡江湖多年。掌门他老人家是希望此次出行,让你等师兄弟,磨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