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唐,你最近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是夜里没睡好吗?”
秦浈注意到唐清满近来气色不大好,眼睛也有些无神,正担忧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心事了。
唐清满精神有些恍惚:“我梦见思先了。”
秦浈心底闪过一丝疑虑,问道:“梦里的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他死了……”
秦浈的手一抖,心底也产生一丝不安的情绪:“阿唐跟唐思先是至亲,难不成她真的出事了?”
这时,唐清满回神发现自己刚才恍惚之下说出来的话,心里“咯噔”了下,忙去看秦浈的反应。见她只是微怔不语,便急忙补救:“我做的噩梦。都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思先’她也没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怎么会有事呢!”
秦浈幽幽地看着唐清满,心里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唐斯羡去做的事情或许真的存在危险。
虽然唐斯羡跟她说不危险,可她知道若不是如此冒险的事情,唐斯羡必然不会藏着掖着不告诉她们,而荣副使也不会花如此心思在她们的亲事上。
能让荣副使也觉得棘手,又充满了危险的事情,除了跟饶州、歙州交界一带的盗贼之乱外,秦浈想不到第二个可能性了。
之所以这么猜测,是因为她早就怀疑唐家姐弟在回饶州的时候遇到过那群盗贼,虽然不清楚她们是如何逃脱的,但是相信唐斯羡在如何处理这群盗贼的方面有才能。或许这才是荣副使需要她帮忙的地方。
不过荣副使一个毫无实权的闲职,不可能会插手处理盗贼之乱。所以,秦浈认为唐斯羡应该是在替专门缉捕盗贼的官吏办事,这个官吏或许跟荣副使有什么关系,所以荣副使才出这个面。
秦浈近来便在打听与那群盗贼有关的消息,然而消息传递太落后,她一直都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失去唐斯羡的消息越久,秦浈便越是担心和不安。
秦雩还以为她是担心秦阮伦回乡的安危,她也没去解释。
“都这么多日了,她怎么还没回来呢!”唐清满又眼巴巴地看着门外的林间小路。
秦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底也有一丝期盼,希望唐斯羡出现在小路上。
这么想着,那边忽然传来了脚步声,竹木间的缝隙也有人影闪现。她们立刻凝神观望,然而她们的期盼注定要落空,——出现的人并非唐斯羡,而是梁北望。
秦浈收回目光,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去,唐清满也满脸失望。
梁北望:“我怎么觉得你们似乎很不待见我?”
秦浈微笑地说道:“梁二郎君说笑了,不知你过来所为何事?”
“养鱼的还没回来吗?”梁北望往屋里张望了一番。
“还没,梁二郎君若是要买鱼,找我也一样。”
梁北望笑道:“秦小娘子,你这还未进门呢,就开始帮夫婿打理买卖了呀?!”
唐清满忙替秦浈辩解道:“浈娘虽然还未与思先拜堂成亲,可聘礼已下,这门亲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了。不管如何,她都已经是思先的娘子了,替思先打理买卖又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