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柳四定过契约,对方悔约;他和黑袍人再定契议,对方却能找出漏洞。
运气怎就这么背,来来去去遇上的全是骗子!
那么现在他被关在这里,对方要如何行事?
桌上的灯都熄灭了,四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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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郎逗猫时,两个手下也回来了。
金羽红光满面,而傅小义沉着脸,好生安静。
显然这两人的赌运截然不同。
千岁笑问金羽:“博到什么好东西了?”
“瞧。”金羽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长不及一尺,黑沉沉无光,但往桌面上一插,匕尖就悄无声息地戳了进去,就好像这比石头还坚硬的桌面是纸糊的一般。“匕首还自带‘封喉’效果,能让人麻定两息。”
“好东西。”燕三郎微微动容,这匕首的锋锐已经不输给他的宝刀“赤鹄”了,特性更是实用。两息时间,对于金羽这样的高手来说,可以抹人家脖子四五次了,“花了什么代价赢来的?”
“一把到手,见好就收。”金羽咧嘴,绽出一口大白牙,“对手都快哭了,央着我再玩几局。”他当然是不肯的啦,这宝贝是每个斥候的心头肉啊。
“小义输了什么?”燕三郎去看傅小义,后者无精打彩:“少爷别问啦。”
“没掉寿命吧?”
“没有。”傅小义呐呐不言。燕三郎收起轻松脸色,转问金羽:“他输什么了?”
“这小子不肯说,方才我们不在一桌。”金羽也很纳闷,“我问他七八回了。”
“身外之物,还是与你性命相关?”
“与寿命无关。”燕三郎发问,傅小义只得道,“我输了一年自由。明年夏天过后,就得去给赢家干活。”
金羽变色:“这你都能赌?”
“原本输了七年。”傅小义悻悻道,“后来连赢几局掰回不少了。”
金羽伸指戳他脑门儿:“我早跟你说过,别赌过头。你怎么总不听!”
傅小义垂头丧气。
燕三郎知道,这小子平时样样都好,就一个毛病:赌兴一起,就跟喝了烈酒似地上头,别的都不管不顾了。
少年的面色倒是松快下来,横竖傅小义已经输了,愿赌就得服输,好在他输掉的不是寿命。“赢家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