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眼皮上像是挂了两个大秤砣，怎么都撑不开。
他难受的想翻身，可又浑身没力气，甚至就连呼吸都跟着困难起来。
到了最后，徐然实在是被难受的没了办法，他生平第一次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只是一个短促的音，拼了命的从嗓子眼挤了出去，用尽了徐然全身的力气。
再下来，世界就安静了。
一直安静了不知道有多久，徐然才再次好不容易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都是白色，头顶有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柔化了整个空间的冷肃。
“徐然，你醒了？”一个声音，略带着紧绷的从一旁传了过来。
徐然缓缓的转了下头，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coco，还是利落的短发，还是过分白皙的肤色，虽然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但有一点不同，出卖了她全部的情绪。
徐然张开口，却没发出一个音。
coco声音更紧绷了，“你别着急，我去叫医生。”说完就要起身。
徐然却是赶忙摆了摆手，虽然身体虚的厉害，可他能感觉到没什么大问题，他努力的伸手指了指，coco才意会到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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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的水顺着喉咙滑下，一路滋润到了肚子里，那一刻的舒服劲儿没办法用语言去形容。
徐然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看向了coco，“你的眼睛很漂亮，不要再戴墨镜了。”
一句话，coco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一双丹凤眼里全都是破碎的光点，瞳孔就在光点里发生巨震，久久不能平息。
她的眼前，过去和现在重合，那一年的杨树下，一个胖胖的男孩也说了同样的话，“你不喜欢笑就不要笑，不要为了迎合他们而强迫自己。你的眼睛很漂亮，不笑也比他们好看。”
那一句话，coco一直记到现在。
她甚至因此而害怕徐然通过她的眼睛而认出她，所以每天只要出现在徐然面前必戴墨镜。
可现在...coco的心里滋味有些复杂，一方面徐然说了跟当年一样的话，这表明他看自己的目光一直没变。可他却没因为这双眼睛记起自己，又表明他压根把自己忘了。
所以，她都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到底该高兴，还是该失落了。
徐然忽而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冒了出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虽说徐然不至于一眼就洞察了coco的内心，却看出她的眼里有很多的情感。
‘难道说coco与原主是认识的？’徐然的脑子里有一整个原本属于原主的记忆，可没有能跟coco对得上的点。
徐然将这一点记在心里，无意深究，他只是把coco看成一个还不错的工作伙伴，一个在逐渐成长的助理，仅此而已。
他转开了话题，“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