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炀很快打了电话过来,戚逸知道窦炀从欧洲回来,也要参加下周的慈善晚会。
“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你既然要去,那我自然也得去瞧瞧,不过你怎么转性了,不是不喜欢这种名利场的吗?”
戚逸笑笑,没有解释,只是说:“既然决定去了,也没必要再反悔。”
“行,那约好了。”
月度汇演当天,戚逸和萧崇柏发挥出色,在十月汇演中夺魁,赢得了台下的欢呼与掌声。
戚逸领了奖杯奖状,从后台下来卸妆换服,回去的时候叫上萧崇柏一起。
表演前化妆时,他就看见对方拿着一个礼盒,直到萧崇柏递到他的面前,戚逸实打实地愣了一下。
“给我的?”
萧崇柏点了点头。
戚逸一直接受的观点是在别人面前立刻拆礼物是对送礼者的尊重,他站在法国梧桐下,打开了礼盒。
是一盏灯,被从河里捞出来的那一盏。
护城河聚餐后的第二天,萧崇柏就请求戚逸将灯还给自己。
为什么啊,戚逸故作不舍地问。
他说觉得把这串灯就这么送出去实在不妥,希望能给他一个修缮的机会。说这话的时候,青年人的脖子和耳朵微微发红,让人不忍再逗他。
如今灯身被安置在一个木雕底座上,上面镂刻着中式的繁花图案,雕工细致,花纹纹路的走向透着一气呵成的扎实功底,整个灯被做成了小巧精致的模样,令人有些爱不释手。
“谢谢,”戚逸捧着灯座,眉眼弯成撩人的弧度,“我很喜欢。”
走了几步,戚逸道:“这灯座是你请人雕的吗?”
技术随着时代而发展,变得越发复杂与精细,但手工也变得更加昂贵,那些奢侈品品牌的珠宝是在大师手工制作的加成下才能价值连城。
这么好的手艺,恐怕收费也是不低的。
“是我自己雕的。”
戚逸有些懵然。
“我爷爷是木工,我从小跟着他学了一些皮毛,”萧崇柏说道,“勉强能做点活儿。”
这手艺可不仅仅是皮毛。
戚逸突然觉得怀中的灯变得有些沉重,他抱得更紧了些,就听到萧崇柏说:“我参加的户外社团周末有活动,在山上待一夜,我会带帐篷,可以容纳两个人,必备的东西我都会带上双份,学长愿意跟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