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顾高阳伸了个懒腰，把只写了名字的白卷交了上去。
他看到沈离的东西还在座位上，人却不见了。
“怎么回事？”他问围上来的小弟，他的睡功已经练了多年，老师在台上讲得口沫横飞，依然能睡得香甜。
一个小弟双腿发颤，说出了事情经过。
“老子根本懒得写，你给我递答案干什么！”顾高阳气死了。
“老大，您说了，要做您想不到的，不管您需不需要，我们都要有那个心。”这个瘦小戴眼镜的男孩子声音有些发抖，他也知道闯了大祸了，沈离是他们一伙的，最近还颇受老大“宠爱”。
“你！”顾高阳扬起的手在空中刹了车，轻轻拍了一下，刚到他胸口的男孩就一个趔趄。
“下次放聪明点。”顾高阳扔下一句话，跑了出去。
教师办公室，顾高阳冲了进去。
“老师，是我作弊，纸团是扔给我的，扔过头了，不关沈离的事。”顾高阳大喊。
门外的沈家夫妇，大办公室里的老师，正在做题的沈离，都齐齐看向他。
教导主任气得抓乱了头发，露出一个油亮的顶。
若顾高阳早说，这事就不会闹这么大了！
“沈离同学，对不起。”他深深地鞠躬。
“没事，查清楚就好。”沈离洗脱冤屈，灿烂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
“老师，我可以把卷子做完吧？教室那边的我还来得及。”想到这个的沈离面色突变。
“当然，当然，你想做多久都可以，以这张卷子为准。都是老师的错。”
安抚完沈离的教导主任，又给沈家夫妇道歉。
沈弈一脸不满，显然并不想接受道歉。倒是白曼很大气理性，说他是按程序办事，不会怪他。
可两人说什么也不进去休息，就站在门外窗边，看办公室内的沈离做题。
教导主任只好给他们搬了椅子，放在旁边，把茶水放在窗台上。
自己去审讯“罪魁祸首”。
顾高阳硬得像块石头，他承认作弊，但怎么都不说是谁递的答案，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一副“就是我干的，看你能把我怎么办”的样子。
教导主任确实不能把他怎么办。沈家的教训还在这里，若再引得一个金主不满，明年学校还没有饭吃，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