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太子驾临,纷纷起身行礼,只有长公主和司城白坐着。

    司城白是司城家唯一的女儿,自出生便被封为乐平郡主,享有免拜之殊荣。

    司城白轻轻摇着手中的扑扇,敲着秀挺的鼻尖,一脸淡定,笑看疯狗。

    这司马破一直和自己不对付,在学堂时多次嘲讽捉弄自己,司城白都习惯了,碍于对方的身份,她只能不和他一般见识。

    司马破随手将弓箭扔给了身后的侍卫,昂着一张精致的脸,坐在祁修的对面,装模作样地端起面前的茶,只喝了一口,便喷了出来,怒喝,“茶水都凉了,还不去给本宫换杯热茶!”

    司城白无语,这太子一身的王子病。

    她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低头吃着手里的橘子,她算是明白了,只要有司马破在的一日,自己在学堂便会被这些世家子弟疏远。因为他们都不敢得罪看自己不顺眼的司马破。

    一排的祁修也只是在剥着面前盘子里的橘子,丝毫没有将司马破的话放在心上。

    他知道自己这个表弟一直不喜欢小白,还威胁学堂的男子都不准和小白接触,祁修倒是乐意见到这种情况。有些事他不能和小白说,而可以让司马破替他做。

    见司城白一直将自己当做透明人,司马破气得脸一绿,扣下桌上盘子里的一颗大葡萄就往司城白的脸上扔,被移坐在司城白前面的司城尚拦下。

    司城白眨了眨眼,将嘴里的橘子咽下,放下手里的,拿起扇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司马破。

    “太子殿下,好端端地为何这般动怒?”声音娇媚,让人酥了骨头。

    祁修这时不悦地看向司马破,站起来,走到司城白的身边,将其半护在身后。

    “太子,你该和小白道歉。”

    司马破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看了祁修一眼,又将视线恶狠狠地投射在司城白的脸上。

    “你好歹也是郡主,大庭广众之下和一男子举止亲昵,有失分寸。”

    司城白:……

    比司城白更生气的自然是祁修,他一向是好脾气的人,但每次遇到司城白的问题,总是会失了些矜贵之气。

    “我与小白自幼一起长大,我待她自然与他人不同,我与小白之间的情谊自然也是深于一般人,祁修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司城白弯了弯眼眸,朝着司马破做了一个鬼脸,看起来也丝毫没有将他方才的奚落放在心上。

    司马破心里忽然哽了一口郁气。

    这时,长公主司马朝阳抱着琴缓缓走来,脸上端着高雅的笑容,打着圆场。

    “破儿,这便是你的不对了。祁修和司城小姐之间的关系便如同你和我,大家一起长大,已经情同手足,哥哥对妹妹自然是要比对其他人更关心一些的。”

    说着话,长公主还有意无意地朝着祁修看,嘴角一直噙着笑,细看之,一双杏眸里还有着些许少女的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