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到了。”她指着个酒楼说道。

    这家酒楼位于长安西市闹街,门面颇大,拢共三层,大堂里头人来人往,显然生意极好。那门口的小二见客人来了,赶紧热情迎过来给两人牵马绳。

    “二位客观,里面请。”

    两人上二楼要了个厢房,点了菜之后,沈虞坐下来好奇的问他,“师兄去游历了这么久,可有遇到有趣的事?”

    任子瑜笑着摇头,“我是去各处行医又不是玩,哪里会有有趣的事?”

    说起行医,沈虞想起件事,一拍脑袋,“哎呀,上次师兄写信来让我帮忙找的书,我又忘记去拿了,我等一会儿让佩秋去拿回来给你。”

    “好。”任子瑜点头,倒了杯茶水给她,“不着急,明日去也可以。”

    “师兄今日忙吗?”

    “不忙,晚些去药铺寻些药材就好。”

    “师兄这次准备在长安待多久呢?”

    “看病人的情况,但估计比较久,约莫大半年。”

    “太好了。”沈虞高兴起来。

    “对了,”任子瑜想起一事,说道:“此前你写信与我,让我查的事有了些眉目。”

    说起正事,沈虞神色郑重起来,“是什么?”

    “沈家在顺县负责船运买卖的林掌柜见了我,说他去年见过沈则,沈则慌慌张张的寻到他,交了个账本给他。沈则在顺县待了几日后,又突然消失了,好像在躲什么人似的。我琢磨着,找到沈则,估计能知道沈家船运出事的真相,兴许对沈家的案子有帮助。”

    “沈则?账本?”

    沈则此人是沈家的旁支,也算是沈家后生当中较为出类拔萃的子弟,一直跟着沈虞的父亲沈安良做事,沈安良将沈家船运生意交付在他手上打理。但沈虞以前鲜少接触沈家生意,所以对此人比较模糊,此时听任子瑜提起,一时想不起来是何人。

    “是,”任子瑜说道,“沈则此人我曾见过一面,彼时还是去给你祖父治病的时候。”

    “那账本是什么?”

    “林掌柜没告诉我,但我观他的神色,应该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或许应该跟船运的事有关。彼时林掌柜只说若是见到沈家之人,让我转告一声,得空派人去顺县走一趟,此时,那边事情有些复杂,他一时脱不开身。”

    沈虞点头,“我知道了,我回去跟徐嬷嬷商量商量。”

    “可要告诉你父亲此事?”

    “不了,”她摇头道:“我先派人去查一查,若是必要,我届时再跟父亲说,他此时在杭州怪忙的,况且我也想为沈家出分力。”

    任子瑜揶揄道:“小丫头不光长高了,还长大了懂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