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愔一到国子监,房遗爱就扑倒在他身上哀嚎,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哥们,你为什么要当才子,我们一起回到以前不好吗?因为你我昨天被我老子训了好久啊,你看看我这手肿的,幸亏我老娘来的及时,要不然手就废了。”
“行了行了,哭不出来就别瞎嚎,不要把你那恶心的口水擦我衣服上。”
“你居然嫌弃我?我还没怨你呢,昨天你作了首《春晓》,你是大出风头了,结果孔夫子要求待会抽背,你说说你们这些个才子多么可恶,有事没事作什么诗,害得我等渣渣苦不堪言,背了一晚上我都没记住,我的手待会肯定又要遭殃了,你有没有什么能帮助快速记忆的法子?”
一个男的对着自己一脸幽怨,李愔实在有点忍不住,用力把挂在自己身上的房遗爱掰开,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对你来说,不一定管用。”
“快说快说,你都是天才了,天才的学习方法肯定管用。”
“你可以编歪诗来帮自己记忆,比如: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点上蚊香后,不知死多少。”
“蚊香是什么东西?杀蚊子的?”
“问那么多有的没的,你还要不要背诗了?”
“哦哦,你这法子不错,我一下子就记住这四句的顺序了。”
这家伙说的信誓旦旦,再三保证自己会背了,结果被孔夫子叫起来背的时候一紧张就背了歪诗,把大家都逗乐了,李愔只能无语抚额。
平平淡淡上了一上午的课,偶尔也能有些学子闹出一点小笑话给大家增添了些许欢乐,上课似乎不管是在哪个朝代似乎都少不了这么些剧情。
结果一放学就再次被林公公堵在了门口,看得李承乾李泰羡慕嫉妒恨,心里悄悄画圈圈诅咒父皇是要批评李愔,实在是李愔比他们出风头多了。
李恪这个当哥哥的刚想说自己陪弟弟去,林公公就道:“吴王不用为梁王殿下担心,陛下今日并不是找麻烦的。”
李愔看着李恪也笑道:“哥,你要相信我,我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只知道乱来的小屁孩了,愔以后也能保护你就像你曾经保护我一样。”
“嗯,哥相信你!我弟是个天才了!”李恪拍了拍李愔脑袋自豪地说道,只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丝失落。
李愔和李恪还有几个哥们告了个别,就跟着林青一路向太极殿去了。
“儿臣参加父皇。”
“起来吧,就咱父子两人,不必那么多规矩。”李世民满脸笑意道:“朕听说你昨天出宫帮助了一对有情人,被那些对相貌不自信的女子视为梦中情人甚至甘愿自荐枕席,你怎么看?”
李愔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诽李二这个腹黑很有八卦潜质,面上却是求饶道:“父皇您就别笑话儿臣了,不过要说对此事的想法,儿臣还真有。”
“哦?!说说看。”
“愔一直以来学习总想着有没有速成的学习方法,然后愔就疑惑断句自古有之,为何都是口口相授而不能直接书写规定好呢?”
“昨日之事使儿臣再次想起此事,若是不规定好,会不会有可能经义律法,甚至父皇的圣旨会不会因为断句不同而出现曲解呢?昨日断句之差坑了一书生,若他日圣意被人有意或者无意曲解,那造成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李二原本只是想找自己这儿子多聊聊亲近亲近,但是没想到居然事关重大,因此也坐正了身子听得认真。
“儿臣还真就发现了以前孔夫子教过的经学断句不同,句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