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则典皱眉,把拉江念念到一边,远离了班里闹哄哄的同学,低声责问她:“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呀,”江念念眉眼弯弯,调皮地摊手,“年年生小猫了。”
“我刚才来学校的时候,从小径走,就听见小奶猫‘喵喵喵’,我往伞下一看,太可爱了!”江念念没忍住,双手抓紧纪则典的胳膊,“纪则典,我的心都化了……”
“你知道吗,伞下有一窝小猫咪。”
江念念一番形容下来,说得纪则典心也快化了。一时没注意把江念念的手从胳膊上移开。
“晚上,我们去看看它们。”
“好。”纪则典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温言软语地答应下来。这份柔软,是为年年生下的小猫,而江念念恰好幸运地捕捉到。
“纪则典,你在笑。”
太好看了,我心都化了。
江念念的心,一日之内融化两次,卒。
“你是爸爸,我是妈妈。”听闻此言,纪则典立马敛了笑意,江念念才惊觉自己刚才又胡说八道了,忙转移话题,“今天早上没有在小径见到你,因为我发烧了,我妈妈给我请了假,我刚才才来上学。”
“现在好些了吗?”纪则典猜想是不是因为昨日晨间江念念淋了雨的缘故,心有愧疚,关切地问一问。
“不烧啦,不信你量量看。”江念念没多想,自然地把脸凑近纪则典,只想让他伸手量量自己额头的温度。
纪则典耳尖红红,后退一步。江念念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若无其事地说出调戏他的话,或是做出让他想入非非的举动,每每自己却没半点自知之明。
年年生下三只小猫,黄白相间,难以分清。
江念念苦恼:“它们好像都一个样子,这要怎么取名字啊?”
“你好像很热衷于取名字。”
江念念吐舌:“可能妈妈就是这样子的吧。”
“纪则典,你来取吧。”江念念提议纪则典来取名字,年年也附和地“喵呜”一声。
“你仔细看,它们还是不同的。”纪则典伸手指给江念念,认真地解释起来。
“右边这只黄色的花纹在眼睛之上,而左边这只在眼睛之下。最后中间这只,额头处有一块稍大一些的白色。”
“纪则典,你好厉害。”纪则典只一下就观察得如此仔细,江念念听得呆住。
“那右边这只叫纪纪,左边这只叫则则,中间这只叫典典。”江念念摆出一副骄傲的神情,等待夸奖,“怎么样?”
“不怎么样。”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