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今天起你都住在我家,我早上送你去学校,下午接你回来,一直到这件事解决,好吗?”
庄承然声音低沉,询问中带着诱惑,如同一股温度适宜的溪流,载着他这根无依无靠的浮草顺流而下,他没有反抗的余力,模模糊糊地就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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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老板来接班的时候看见庄承然吓了跳,打趣地说道:“诶,你在我这已经辞职了的,即使你昨晚来了我也不会给你开工资的。”
“我来接江轶下班的。”庄承然说,“今天晚上我还会来,不要工资。”
老板挺惊讶,“你这弄得跟怕别人偷了你的宝贝疙瘩似的。”
庄承然一把揽过江轶,头微侧,轻靠在他头顶,笑着说:“他就是我的宝贝疙瘩。”
江轶惊地伸手推他,都不敢看老板。老板愣了下,哈哈一笑,说:“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庄承然现在才发现自己开出来的是一辆SUV,奔驰GLC。
江轶对车没什么了解,就比较担心一件事:“庄承然,你有驾照吗?”
庄承然给他开了副驾驶的门,长眉轻挑,“怎么?怕我无证驾驶?放心吧,去年就拿到了。”
车内放着舒适的音乐,男歌手的音色很独特,悠扬舒缓如同管弦乐器般,清新且飘渺。
“你现在想着谁,有没有和我相同的感觉。固执等着谁却惊觉已无法倒退。”
江轶瞄了眼车载屏幕——苏打绿-《无眠》。
昨夜停了的雨这会又淅淅沥沥飘下,在玻璃窗上勾勒下一长条水线。
江轶靠在椅背上渐渐有了睡意,呼吸放缓,眼皮越来越重,最终睡去。
刚好是红灯,庄承然将车内温度调高,音乐声调低。指尖缓缓勾勒过江轶侧脸,从光洁的额到微皱起的眉头,沿着山根滑向鼻梁,最终落在上唇,有些烫手。
音乐声低了,像一个情人在低低诉语。
“固执等着谁却惊觉已无法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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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轶醒来的时候依旧在车内,车内温度适宜,发动机引擎开着,音乐也还在,还是那位歌手的声音,不过已经换了歌。
他身上有一件薄风衣,是庄承然的,上面有他的木质花香。但他人却不在。
江轶抱着风衣下了车,发现这里是庄承然家后院车库外。雨后的花有种破败的美感,红黄紫的花瓣落了一地,但留下来的依旧坚.挺,倔得很。
庄承然只着一件白色修身短袖站在一簇拒霜花前,指间夹着一支烟,花枝上铺了一张纸巾,上面还有四五个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