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承然接过睡衣,笑着问:“你给我睡衣,是邀请我今晚睡在这吗?”
江轶淡淡地说:“家里有烘干机,等你衣服干了回你家去。”
庄承然也没想过能在江轶家过夜,能进他家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再提过分的要求估计江轶能拿扫把赶他出去。
吃过药之后胃里舒服多了,庄承然洗了个澡,挤沐浴露的时候发现江轶用的沐浴露是他一直用的那个牌子,甚至连香味都是一样的。
习惯可真是个令人害怕的东西,两人分手两个月江轶还是有这么多和之前一样的东西。
……所以,他对自己的感情也还是一样的吧?
庄承然其实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江轶为何要和自己分手。
在江轶说了分手之后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揉了揉他的头,对他说:“快出门吧,教师会议要赶不上了,我待会烤个蛋糕,少放糖,等你回来。”
江轶深深看了他一眼,错开视线时他莫名感受到了江轶眼中有黯然失落,他忽地感觉如果江轶出了这扇门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慌乱地抓住江轶的胳膊,楞楞地问:“你……会议什么时候结束?”
江轶背对着他,平静地说:“可能是三点,如果领导话多的话就不确定。”
庄承然点点头,恍惚地说:“我知道了,我等你回来。”
江轶抚开他的手,开门出去了,未再给他一个眼神。
两个小时后,庄承然烤好了蛋糕,烤得很完美,金黄松软,他拍了张照片给江轶发过去,但等他抹好奶油再次拍照的时候江轶也没有回他。
他刷着微信的聊天界面,自言自语道:“兴许是会议还没结束,再等等吧。”
他很无聊,收拾了一遍家里,当推开浴室的门时,握着拖把的手松开了。
洗手台上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在熠熠发光,那是他送给江轶的戒指,这四年多来他从未忘记过一次。
他是故意放在这里的,他是真的想放弃自己了。
庄承然一瞬间脑子都炸了,抓起戒指就往门外冲,他去车库取了车,边发动车子边给江轶打电话。
但永远是机械女声提示他: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他去了市九小,那是江轶工作的地方,正值暑假,学校不让私人进,保安将他拦住了,问他干什么的。
他说:“我是四年五班班主任江老师的家属,他说今天学校有个教师会议,我来接他回家。”
保安皱着眉对他摆手,“教师会议?三点的时候就结束啦,老师们也早都回家了。”
“三点?”庄承然难以置信地问,“你是不是记错了?怎么可能三点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