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勤吃力地背着猪草,抬头定定看着余景徽。她眼神里充满着恐惧,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将背篓放下。

    可能也是因为太瘦的原因,她走路总是没有声音。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冷不丁吓到余景徽了,昨天刚穿到这本书里时,他就被这样吓到一回。

    可是今天明明背着那么重的东西,竟然也走得不声不响。

    余景徽从上到下扫一眼杜小勤,便明白了,她是光脚板走路,自然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

    他上前一步,将背篓从杜小勤背上取下,弯下腰与她平视,“小丫头,咋又割了这么多猪草?以后别这么干了,小身板累坏了咋整?”

    小姑娘眼神里露出惊讶,显然不敢相信余景徽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她一时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生怕他接下来又要打她骂她似的,垂下眼睑不敢再与他对视,抿了抿嘴,也不敢轻易接话。

    “去洗洗手吧,冲冲脚上的泥,洗好了到灶房里来,今天给你们做了好吃的。”余景徽直起腰,继续道。

    “嗯。”

    杜小勤更加觉得奇怪,余景徽能给他们做好吃的?那岂不是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

    他后面这句话是肯定句,在她看来就是命令,她不敢再不应,才像蚊子哼一样细声答应一声,小心翼翼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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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边打开水龙头洗手。

    余景徽扭头看身高只比立在那里的水龙头高出十来公分的小姑娘,摇了摇头。

    这都做的什么孽啊,竟把人吓成了这个样子。

    他拎着沉沉的背篓走向院外的猪圈,一眼看到猪圈旁边已经堆着一大堆猪草,所以这是今天杜小勤背回来的第二背篓了。

    小丫头还没学会做复杂的农活,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家务她也没得做,只有割猪草是她能做的。

    因为害怕被余景徽打骂,她小小年纪便拼命干活,也就只有拼命割猪草一个选项。

    余景徽把背篓放在猪圈外,圈里的两头猪听到动静,哼哼唧唧出到露天的围栏里讨食。

    见到来的人是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两头猪都不敢再向前一步,露出恐惧的眼神向后退,想要重新缩进窝里。

    余景徽扶额,连猪都这么怕他,真是令人头疼。

    食槽里已经放满了杜小勤用菜刀剁碎了的猪草,被两头猪拱得乱七八糟的,没怎么吃。

    别人家都是用猪草混合点粗粮煮了喂,唯独他们家直接喂生猪草,而且连一点米糠都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