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看去。
孙大夫认出是其中一个受伤的孩子的父亲,三个孩子里除了桂儿的另一个小女孩,李云。
此时李云他娘哭得面色苍白。她父亲面色也十分虚弱,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忽然遭到这么大的灾难,一家三口看着都快垮了。
见到李云父母这样子,孙大夫忙上前查看李云的情况,见小小的李云已经发起高烧,赶忙掏出两瓶药瓶,边说,“这是炼药师公会的伤药跟退烧药,红色瓶子是喝的退烧药,绿色瓶子的药膏只要涂在受伤的地方,只要一晚伤口就会消失,也不会留疤。”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炼药师公会的药怎么会骗人,你尽管用,有问题你来找我,”孙大夫保证道,“还有,云儿他爹,你这些天也别去打工了,就在这照顾孩子跟她娘,刚才那位姑娘说了,这几天大家耽误的工钱还有住宿费跟饭钱她都负责了。隔壁的客栈已经被她包下来,你们可以带孩子过去住,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过来,再过几天,炼药师公会会有人到曲安镇,届时若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免费去找公会的药师医治。”
云儿父母闻声不敢相信,得到孙大夫的确认后,千恩万谢,向孙大夫磕完头又对封子期磕头谢恩。
封子期坐立不安。
因为他根本不认识什么炼药师公会的人。
南丰国的百姓自然是听过这个公会,但只有耳闻未曾相见,眼看李云服用了药,面上的高烧潮红退了些,大家都惊奇不已。
有不少人看看妻儿,忙上前改口,愿意接受医治。
但也有人咋咋呼呼地说,“这病当然要看了,但该赔的也要赔,不然孩子们都白遭罪了……”
“人家都给你包吃包住还包看好病,你咋还想着要钱啊张二他爹,我看你儿子伤得最轻,就烫了一个小口子,你倒是叫嚷得最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二儿子是怎么了。”
张二他爹被堵得哑口无言。
“可他都伤了人难道不用赔吗?”另一个人嘀嘀咕咕道。
老人家看不过去,没好气道:“我说桂儿她爹,你就跟李云一家学学吧,都是做人家父母的,你看人家是怎么做的,再看看你,多大的人了,也不觉得丢脸。女儿家的脸最要紧,伤了脸你就是拿了一大笔钱又怎样,顾自己快活不理妻女的死活了啊。”
“我哪有这么想。”
“别说了,我们要看病,只要我的桂儿好好的,多少钱我都给,你不要女儿我还要!”
“媳妇我不是这意思……”
“你给我闭嘴!”
闹了一天的医馆终于平静下来,到了深夜,隔壁客栈的掌柜还带着人亲自过来,说是备了宵夜,让饿了一天的大家过去用饭。
大家听到,连声称赞容九跟封子期。
就连最有意见的一大家子,也没人说话。
倒是有一家的父母拿了钱就走了,但是走时被药徒拦下,“那姑娘说了,如果你们执意要钱不要人,那就让我们问这个孩子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