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就认出来了容九的身份啊。
狐女笑盈盈地看着容九。
容九猛地收紧了拳头。
身份……
所剩无几的同族人吗？
狐女摇着头说：“明月岛沉岛，你以为他是跟我们一样，要吸收他人精力，然而……啧啧，我们这些人之中，从战场里爬出来的所有老家伙，只有他，从不吸收生人精气跟魂魄。他是靠自己的实力从战场里走出来的，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报仇。想要屠灭所有的灵族，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四个字缓缓传开。
容九却觉得胸口被重锤打了一击，她知道狐女在故意调动她的情绪扰乱她的心神，可情绪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因为这一句话而受到了牵动。
就是心神也微微乱了。
因为想要报仇，所以才要灭掉明月岛……
狐女还在笑着说道：“当年屠杀自然灵族之一的，就有水族啊。”
蓝蟒猛地出击，冰冷的冰棱射过了狐女的脸庞，刮出了一丝鲜血，血沿着脸庞流下，滑出了一道痕迹来，狐女却还笑着，仿佛不受这伤势所影响。
战叔林在一旁听了所有，脸色无比地难看，气势冰冷地盯着狐女，战叔林没有质问狐女，只冰冷地砸下一句话，道：“我告诉你，水灵族从没有有过害自然灵族的心思。”
这一声不是在给众人解释。
只是在澄清。
因为他很清楚当年的事，他们一族是没有参与的。
“小子，不知道不怪你，能接触到我们这一层的，可就区区几个人，”狐女轻舔着流下来的血迹，慈爱地笑着，从她身上读出“慈爱”这个词，战叔林都觉得恶心了。
可这个人便是这样笑着，说道：“白衣想复仇，找不到他们，就只能逼他们出来，杀人沉岛都是个不错的方法，不过……”狐女掩嘴咯咯而笑，“他们又不在意这些低贱的性命。”
“反而托了他的福，还白捡了几十万的生命之力。能活更长了。”
听了这话，轩辕晟都忍不住侧目。
本想报仇，可居然成全了对方。
那人若知道得感觉到多么可悲。
就是战叔林都忍不住想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