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酩酊大醉的岑筠连被岑溪扶着走到泳池别墅的车库时,耍起了酒疯,说什么也不上车。

    侯婉和岑琰珠在别墅大门口等着上车,没有跟过来,车库了除了喝醉的岑筠连以外,就只有岑溪岑念以及无奈看着岑筠连耍酒疯的代驾小哥。

    “傅显老王八蛋,和我斗了一辈子,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傅立诚小王八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和你老子一样坏!”

    岑筠连一脚踢向黑色的布加迪威龙,眼看着就要给光滑亮丽的引擎盖留下一个大脚印,他一个踉跄,被一只揪着领子的手给拉了回去。

    “梦梦?你是梦梦吗?”岑筠连抱着岑溪的脖子不撒手,嘴里说着胡言乱语。

    岑念佩服他,在岑筠连那张红通通的脸就快贴到脸颊的情况下依然能面不改色。

    “梦梦,别走……”岑筠连扒拉着车门,顽强地不愿离开岑溪的身体。

    “好,我不走。”

    岑溪微笑着,一脚把岑筠连余在车外的身体踹了进去。

    代驾小哥扭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终于,岑溪成功把烂醉如泥的岑筠连像货物那般塞进了他自己开来的迈巴赫里。

    “去前门接人吧。”岑溪说。

    “好的。”代驾小哥连忙开门上车。

    岑念站在车外,看着岑筠连蜷缩在后排的真皮座椅上委屈巴巴地喊着“梦梦”,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红着眼,眼睛到眼眶周围都是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九分蠢,另外一分是可怜。

    看着迈巴赫倒车离开后,岑念两人也坐上了布加迪威龙。

    岑溪刚要伸手去拿扶手盒里的湿巾纸,纸就递到了他手心里。

    “……”

    他抬头看了岑念一眼,将湿巾握在手心。

    半个小时后,岑念回到了位于东区的四层别墅里。

    岑筠连已经被侯婉带回了卧室,岑琰珠也回去了三楼,岑念在四楼和岑溪告别后,没有回屋休息,而是走向了走廊尽头的琴房。

    琴房里一如她上次见到的样子,无论她来或是不来,这架白色的三角钢琴都立于窗边,安静地等待着一个愿意奏响它的人。

    岑念走到琴凳前坐了下去。

    少女浅金色的裙摆铺洒在光滑干净的胡桃色地板上,像一道金色的月光。

    上辈子岑念学琴只是因为母亲是世界著名钢琴家,这辈子已经没有人再命令她整天整天埋头练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