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抱住瘫软的宋思琪,呜呜哭了起来:

    “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呀……”

    站在旁听席前的宋父激动地握住栏杆,怒声说:

    “我们哪有那么多钱来赔?!什么律师费要六千元?凭什么我给他们负担?!”

    “肃静——”法官皱眉瞧着法槌。

    “你爸爸失业两年,全家都靠我一个人的收入养家,他们那么有钱,现在还要我们赔他们钱,这些有钱人心都是黑的呀——”宋母的哭声配合着宋父的怒喝响荡在偌大的法庭里。

    宋思琪在母亲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不下气。

    岑念冷眼看着他们。

    这家人敢在法院里撒泼,脑子里可能有个太平洋。

    在几次敲槌警告无果后,法官让安保人员将激动的宋父带出了旁听席,宋母一看自家男人都被两个健壮的男人毫无反抗之力的架走了,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瞬间安静下来。

    宋思琪也只敢呜咽,不敢放声大哭了。

    庭审结束,岑溪揽住她的肩,挡在宋思琪母女充满怨恨的目光前,轻声说:“走吧。”

    两人走出庭审间后,岑溪自然地将手放了下来。

    他拿出庭审过程中亮了几次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过了一会,开口到:“琰珠。”

    岑念看了他一眼。

    她想起下午岑溪来接她前打的那个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是轻柔的,带笑的,此刻他的声音也算是轻柔,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冷淡的。

    “我在人民法院,念念的案子开庭了……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们……好,我知道了。”岑溪最后说:“再见。”

    挂断电话后,他迎上岑念的目光,笑着说:“琰珠的电话,问我们回去吃饭吗。”

    岑念有些意外,岑琰珠居然会关心他们会不会回去吃饭?

    “你觉得这通电话是为了什么?”岑溪问。

    岑念坦白了真实想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也这么想。”岑溪笑着说:“所以我们吃晚一点再回去。”

    岑家宽敞的别墅小楼里,岑琰珠刚放下手机,一旁的友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怎么样?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