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诀眉心一跳,当即问道:“信鸽呢?
“主子放心,信鸽已被属下击杀了。”飞弧说着,一手摸进怀中,取出一个细细的竹筒递给温诀。
温诀从竹筒中取出一封信,更准确来说是一张窄窄的纸条,纸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但就是这八个字,却险些让温诀接下来的行动功亏一篑。
“事已败露,速做转移”
温诀将那纸条捏成一团,看向被飞弧丢垃圾一般丢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这人中等个子,看起来格外的瘦,两颊凹陷而颧骨凸出,下颌留一撮山羊胡,很有辨识度的长相,因而温诀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刘知府手下的那个冯师爷。
冯师爷本来被飞弧抓过来时候就已经觉得自己完蛋了,此刻被温诀那冷冷淡淡的眼神一扫,一颗心瞬间崩溃的彻底,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开口求饶了。
他是有些聪明的,这些年跟在刘大人身边也立过不少“功劳”,
温诀再一次见识到了自己这个身份在人们心中的可怕程度。
“还想要活命吗?”温诀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等着这位师爷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淡淡问了句。
满心绝望的冯师爷闻言,猛一下抬起头来,那双细长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
对于这种人,温诀想来看的清楚,利聚而来,利尽而散,一切的行为都不过是为了自己为中心,在他们的心里,忠心这个词,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为了保命同时碍于温诀震慑力的冯师爷,什么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只要他知道的事情,全给刘大人的抖落了个干净。
温诀在冯师爷抬手在证供上摁下一个鲜红的手指印之后,面无表情的让人将他拖了下去。
这事情过了没一个时辰,温诀的房门第三次被敲响。
这一回来的人是小央。
“你伤还未愈,怎么出来了?”温诀道。
小央面色泛着几分苍白,道:“主子,九殿下在中庭闹起来了,打伤了我们不少侍卫,场面现在一团乱,您快看看去吧。”
温诀简直头疼,这位七殿下又在做什么。
温诀跟着小央去中庭的路上,听对方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莫约两刻钟前,殷弘玉打算从中庭一处隐秘的角落翻墙出去,因为被发现,所以就和巡逻的士兵们打了起来,士兵们碍于他的身份不敢下手过重,双方僵持不下,这一闹就闹到了现在,大家实在拿这位纨绔皇子没了办法,只好去唤了温诀过来。
然而等温诀到的时候,出了看到一地抱着胳膊腿儿□□痛呼的侍卫门之外,却全然没见着殷弘玉的影子。
“人呢?”温诀问道。”
一个侍卫松开自己被鞭子抽的鲜血淋漓的手臂,单膝跪到地上说:“属下等办事不利,没有拦住七殿下,耿大人如今已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