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薇说卫家是皇上的狗。

    她以为除了段琰和自己,没有人能知道她这么说。

    却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凉亭小树林有赵钰和卫琛。

    因此……

    赵钰:“……”

    卫琛:“……”

    两人紧挨着分外尴尬。

    然而赵若薇还在大放厥词,媚眼一抛,娇声道:“段哥哥,您觉得人家说的对不对?”

    一声段哥哥。

    卫琛差点当场呕吐。

    他捂着嘴看向凉亭。

    只见赵若薇贴近段琰耳侧,不知道在说什么。

    欢声笑语响彻凉亭随风飘过小树林。

    赵钰轻轻扯了下卫琛衣袖,眼神示意:走吧。

    卫琛点点头,揽着她悄悄离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中,赵钰和卫琛并肩走着。

    “看来赵若薇没有想象中的蠢。”赵钰说道:“虽然话不中听,但是她说的不无道理。”

    于情,赵钰说的对。

    于理,卫琛觉得赵若薇的话刺耳又讨厌。

    他神情恹恹,敷衍说道:“是啊,她说的对。”

    “你不要不开心。”赵钰停下,望着他说道:“漠岭猖狂是因为搭上了凉国,而凉国与大顺只是维持表面和平,内里暗流汹涌,凉国对大顺虎视眈眈,天水关一战,皇上一定会逼迫卫家出战。”

    卫琛眼眸微冷,指尖下意识蜷缩握拳。

    “赢了,皇上美名传扬。”他沉声说道:“输了,卫家背负千古骂名,他好会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