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民愣了一下，极力往回找补，说：“程总是玩金融的，不懂我们搞工程的。土木工程就得多锻炼，那里面的门道多了去了。”
程淑仪大方递上名片，笑的人畜无害，用调侃的语气说：“我们公司也招土木工程的学生，如果哪天在胡老板的工地待的不顺心，可以来中实建设试试。”
小司机没敢接，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老板。程淑仪抛出橄榄枝固然好，只是当面挖人可还行？
胡建民大概误解了程淑仪求贤若渴的心情，而是把这张名片当房卡兴高采烈地让小司机接了。
程淑仪被进门二手烟熏得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燕窝粥，草草结束了应酬。
临走前，胡建民悄悄递上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银行卡。
“过两天的招标，还请程总费心。”
程淑仪夹着信封来回看了看，笑着说：“胡老板三家公司同时竞标，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嘛。”
“几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胡建民暗示意味十足。
程淑仪把信封放回桌上，摇了摇头，“这种事我怎么能打包票呢？我又不是招投标中心的。”
“没有让程总打包票，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您收下吧！”胡建民把信封重新塞进程淑仪手里，咧着大嘴笑了起来。
程淑仪怕他一会过于恳切会动手动脚，勉为其难地收下，“我试试吧。如果没成，这卡还退给你。”
“程总说的什么话？您出面的事，怎么会不成呢！”胡建民拎小鸡仔似的把小司机拽过来，“小雪姑娘也辛苦一天了，让我司机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不是喝了酒吗？你把司机给我，你怎么回去？”程淑仪大概已经知道胡建民的套路，金钱加男色。她在男人眼里就这点定力？
胡建民的理由张口就来，“我工程部的经理在附近办事，我等他一块回去。”
程淑仪不想跟胡建民继续假笑下去，答应让他的司机开车。
胡建民把程淑仪送上车子，看她们走远，才打电话叫了代驾。
回去的路上，程淑仪一个人靠在后座，王雪坐在副驾驶，车里安静极了。
在一个岔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小司机终于忍不住开口：“程总，中实集团的招新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而且我已经不是应届毕业生了。”
程淑仪对人力资源部的情况不太清楚，叫了声“小雪”。
王雪侧身转向后座，解释说：“我们公司集中招聘时间在每年六月份，平时只有缺人的时候才会招新，基本上招的都是中层管理人员。”
“这样啊！”程淑仪点点头，对小司机说，“现在距离六月也没几个月了。另外，我们不主做基建，你看得懂图纸吗？”
“我专业是这个方向，实践方面我不太确定做不做的来。”小司机沉闷了一晚上，提到专业说话的语气都活泼了许多。
程淑仪这会儿心情不错，好心说了句：“你可以把简历发一份过来，我帮你问问工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