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清醒得很。”花景炎道。
姚氏不解,“此话怎讲?”
她姚家也有适龄的侄女,可说到底俞子熙除了功名真的是一无所有,至于前途还是未知,无根基屋家底的状元在高门大户看来真算不得什么。
尽管他与自己女儿关系匪浅,姚氏也不曾想过让侄女嫁与他的打算,莫不是她还忽略了什么了不得的关键?
花景炎买了个关子,在姚氏的催促下才得意的道:“俞子熙本身对庆国公而言并无吸引力,可你不妨想想洛洛与他的关系,再想想洛洛和卿尘是什么关系,然后……”
花景炎稍加提醒,姚氏就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恨恨的道:“穆霖坼真是卑鄙小人!”
以前欺骗墨姐姐,现如今有变着法子跟卿尘套近乎,老了还是这么不要脸。
“不行,我要让子熙回绝他,我可不能招个人给墨姐姐添堵,庆国公夫人察觉他的心思,说不定会找洛洛和卿尘的麻烦。”
不行,绝对不行,她得去跟墨姐姐商量下对策。
但是她们无法改变庆国公的决定。
那便只有从俞子熙这儿着手。
“夫人莫急,你觉得俞子熙一个三无学子敢拒绝庆国公招婿?你想毁了他来之不易的前程?”
“那……那怎么办?我们就干瞪眼?”
庆国公是满身煞气之人,他不强迫卿尘母子,但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俞子熙一无所有,可不就能掣肘洛洛和卿尘?
他们俩如何忍心让俞子熙受过。
花景炎直道:“你别瞎操心,姓墨的女人回到京城便不介意庆国公的存在,那位好歹是卿尘的亲爹,以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定然不会对他们不利。
人家找个由头跟儿子儿媳拉拢关系未尝不可,换句话说,但凡庆国公再能不要脸点,他装病去医院耐着,卿尘和洛洛能不管他?他贴补一个女儿出来,手段已经很温和了。”
花景炎仰头盯着屋顶,要是他有个喜欢得不要命的女人带着儿子回来,直接捋会府中了事,庆国公本可以做到,人家没那么做。
诶,你们也别把路走绝了。
“呵,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该感谢那个混蛋?”姚氏没好气的向花景炎砸了一个团枕过去,“你别姓墨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叫,她是我的好姐妹,是洛洛的婆婆。”
讨嫌。
花景炎接住她砸过去团枕抱在胸前,撇嘴道:“我还是你夫君呢,她不也花三,花小三的叫?你怎么就说她?我又不想她做洛洛的婆婆。”
“你活该,洛洛吃那么多苦谁造成的?她错怪你了?”
“又……又翻旧账,你们女人呐,好的记不住,就喜欢记仇,我不跟你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