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权还以为兄长在开玩笑,大活人怎就能生出妖孽来,不成想对方竟点点头道:
“就是妖孽,你见过刚满月就会说话的孩子吗?这小子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待到七八岁就已经能自己写诗了,我记得那首诗的名字似乎是叫‘仙宫’。”
“仙宫是他写的?”
“对!错不了。”
不知怎地,王柄权总觉着王柄儒在提及那个孩子时,说话总带着一股咬牙根的感觉。
……
“云上千阙宫,碧草生华庭。不见檐下燕,已入殿阁鸣。”
王柄权喃喃念出这首诗,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时此诗一出,立马被许多文坛大家极力推崇,几乎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若是寻常文人墨客写出这种诗,倒也不会被如此追捧,只因作诗的是个十岁孩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文采抱负,属实是有些匪夷所思,以妖孽称呼确实不为过。
不过现在再看,以南门家的势力,想要为一个幼童造势,也并非什么难事。
……
王柄儒喝了口茶,继续悠悠说道:
“那小王八蛋写这诗时才十岁,就已经一鸣惊人了,如今四五年过去,想必只会更加妖孽。
听闻前不久恩科刚出了位年仅十九的榜眼,引得中原文坛大惊,若这个名中带云的家伙再掺和进去,说不定真就扶摇直上了。”
“听你这话,似乎你们之间的渊源很深啊。”
王柄权这会算是听出来了,这俩人不仅有仇,而且是深仇大恨。
王柄儒叹息一声,“若不是他,我现在恐怕连孩子都有了。当年我喜欢上了南门家一个女子,本来聊得好好的,结果就是这小兔崽子给我们搅和黄了,那时这小崽子才八岁,你说吓人不吓人?”
王柄权点点头,想笑又不敢笑。
……
二人谈话的功夫,饭菜已经准备完毕。
厨房里忙活的女子们虽然大多是千金小姐,可也都学过厨艺,众人合力,很快就折腾出一桌饭菜来。
男女有别,王柄权兄弟俩直接被严荣荣赶到了偏厅,几名女子反而占据了正厅。
王柄权也不讲究这些,乖乖去了偏厅,严荣荣难得下一次厨房,若是他再抖搂一家之主的威风,就真是给脸不要了。
姜修业根本不用去叫,到饭点自己循着味就来了,三个老爷们边扯皮边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