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权和南门鸿,无论年龄还是身份都相差悬殊,但二人却出奇地能聊到一块。
准确来说,王柄权似乎能和很多上年纪的人聊上来,究其原因,除了他本人是个自来熟外,还跟他心理年龄已经达到四十有关。
四十而不惑,王柄权虽没有中年危急,可也看透了许多道理,平日做事也都三思而行,并非依靠修为横冲直撞。
如今的他不动用武力以及吓人的身份,单凭头脑仍是可以碾压许多同辈人,即使面对看起来比自己大上许多的南门家主,仍是丝毫不落下风。
……
南门鸿面带笑意朝年轻人询问到:
“之前听闻王爷在宫门处设摊卜卦,金口玉言,预测当朝时局,不知以王爷的慧眼看来,南门家可有飞黄腾达的迹象?”
王柄权捋捋不存在的胡须,故作高深道:
“以本王所见,南门家的气运之盛,都快顶了天了。此次朝堂之变,非但影响不到贵门,甚至令族后辈还可借此次机会扶摇而上,封王拜侯亦不在话下。”
王柄权这话可不是瞎掰,自打金丹以后,肉身成圣,许多妙不可言的神通皆是无师自通,其望气功夫如今更是丝毫不输钦天监几位只能晚上看星星的老道。
京中达官显贵云集,气运一个高过一个,其中最盛者自然是皇宫大内,其次便是安康王府以及公主府这种皇亲国戚住所,之后才轮到一些肱骨之臣的府邸。
与王家人比起来,这些大臣们的气运自然不值一提,南门家的气运在王柄权眼中几欲通天,不仅高度在京城显贵中位居前茅,最为难得是其中带有一抹紫意,想来确有封侯入相的可能。
……
南门鸿却没把王柄权的话当真,愣了一下后大笑道:
“哈哈哈,王爷果真风趣,怪不得青儿那丫头时常提起王爷。”
“她提起我?”
王柄权面露狐疑,对方这句话怎么听都是恭维。
且不说二人仅是有数面之缘的点头之交,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也不可能会在自家大伯面前提起一名男子,自己充其量不过是对方牟利的工具,如何想都不可能会引起关注。
就在王柄权疑惑之际,对方缓缓道出了实情:
“青儿因为跟王妃相交甚好,所以对王爷的事也略有耳闻,再加上王爷所为之事大多惊世骇俗,这才使得那丫头如此在意。”
王柄权闻言了然,自己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称得上离经叛道的事,完全背离了做一个闲散王爷的初衷,现在想想,还真不如当初直接答应做了皇帝,似乎也不比这个累多少。
且皇帝若只有一个皇后,属实有些说不过去,就算他自己不急,满朝文武也会替他急,自己先装模作样推诿一下,然后就坡下驴,收几百个嫔妃,至于严荣荣那边,自会有文臣去对付……
王柄权想着想着,就又想美了,嘴角一歪,一脸痴汉相,一旁中年人似乎瞧出了什么端倪,突然出言道:
“不知王爷,觉得青儿这丫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