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请进。”
小和尚轻轻推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朴问率先踏入,王柄权紧接其后,之后便是三个女子。
屋内陈设简陋,不见一尊佛像,一位人如其声的苍老和尚静坐屋内。
老和尚面露慈祥,并未开口,先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人相视一眼,最终让正主月饼去坐了那屋内仅剩的一张凳子。
老和尚看向对面的小姑娘,脸色愈发慈祥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师,达延其其格。”
小姑娘轻声答道,神态含蓄,完全不像平日那般惹不得,看得一旁的王柄权直想笑。
老和尚闻言点点头,不急不缓道:
“原来是北突的皇族,想来应该是那位达延阿古达木的女儿吧。”
被老僧一语道破身份后,小姑娘月饼还没什么反应,朴问倒是激动得不行。
“大师说得不错,她确实是大汗的女儿,请大师救救她。”
说完就要下跪。
周围几人见状也没阻拦,这一路走来,他们已经见惯不惯了。
虽然这家伙一路上没个正行,但到了中州后,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每进寺庙,必烧香叩拜。
后来要不是王柄权拦着,他还真能为月饼请上那九十九炷长命香。
如今见到真佛,怎么可能不拜。
老和尚见状摆摆手,示意朴问不必跪拜,可后者哪里管这些,直接邦邦邦三个响头,听得月饼一阵心疼。
朴问对自己的关心,其其格哪能不知。
之前二人游历北突之时,他还尚且正常,可随着希望一点点变得渺茫,他的脸色也没最开始那般轻松了。
直至后来到了东罕,月饼甚至撞见他半夜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那场景,哪里有半点南院大王护国将军的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夫家受了委屈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