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贺云和楚昭的父亲楚非鸣,是旧识,当年楚非鸣的夫人生子难产,又遭贼人算计,性命攸关之际,是展贺云冒死相救,还为此落下了腿不太利索的毛病,平日看起来与旁人无益,但楚昭却一清二楚,展贺云的腿,是不能随意使力的,这是楚府内,最好的孟老大夫亲自诊断的。
可下午在郊外遇见的展贺云,却轻松的下了暗道。
只这一样,就已够楚昭怀疑。
谢遥道,“那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其实这其中的疑,楚家已有所察觉,乔叔的生意和展叔的生意素有交集,几年来都未曾断过,可一年前,却渐渐没了交集,近日他连向我传了两封信,告知我展家或许有疑,我曾受其恩情,理所应当的前来一探究竟。”
她沉思着近日府内的一连串事宜,想起展延的热情,问道,“大人,以前,展姑娘就是如此的傲气吗?”
楚昭认真思索了一会,摇摇头,道,“我与清婉所接触的时候不多,自我十三岁之后,一年都见不上她一面,偶有书信来往,但我早年学业繁重,后来又公务繁忙,是以回信甚少。”
他顿了顿,道,“我只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
按照常理来说,展贺云如今对她兄妹二人的态度与以前差别如此之大,展家兄妹难道一点也不怀疑?
谢遥背着手,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烈阳正照在庭内花苑上,越发娇艳的花朵昂然挺立。
她道,“大人,有没有可能,展小姐,其实也知道了真相呢?”
谢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道,“大人,您还记得刚刚展小姐说的话吗?”
楚昭看着她。
谢遥微抿唇,道,“她刚刚说,你娶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帮助,说明楚夫人这个身份,能帮上她什么忙,或许她早就知道了这个展贺云是假的,但她无能为力,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做着她的千金小姐……”
展延……
那个一直热情不已的少年,在她身旁,旁敲侧击的打听楚昭的蛛丝马迹……
楚昭回想着刚刚展清婉的话,想起她的神情,似乎隐隐有哀求之意。
展延自小就习马,又怎么会被马摔伤?
她是想向自己求助?
想到这,楚昭顿步,拂袖转身返回。
谢遥见他步履匆匆,猜到他要去做什么,急忙跟了上去。
屋内,大夫正在嘱咐展清婉一些注意事项,见到楚昭去而复返,眼底微微一亮,却转瞬即暗,道,“楚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楚昭踏进屋内,看着床上昏睡的展延,问道,“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伤得很重,需要好好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