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醒过来时,木了好一会儿脑子才重新运转。
她动了动身体,僵硬麻痹感一下子传遍全身。
“姜姑娘,你怎么样?”
郗扶隐又摸摸她的额头,触手温凉,没有再烧起来了。
麻痹感褪去之后,身体使不上力,哪里都疼,很难受。
黑寡妇的毒性太强烈了,余毒也足够让姜邈遭不小的罪。
她闭闭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没事。”
郗扶隐问:“要喝水吗?”
姜邈的喉咙又干又哑,她舔舔发干的嘴唇轻轻点点头。
郗扶隐拿起手边的竹筒,拔开塞子把水凑到姜邈唇边喂她。
水甫一入口,姜邈就愣了,她抬眼看着头顶那张俊美的面容,怔怔地说:“热的。”
郗扶隐笑了笑,指了指火堆燃尽的灰烬温声说:“我把装水的竹筒埋在了灰里,用火的余温把水温热了。”
郗扶隐抱着姜邈抱了一晚上,烧不了水,只能用这个办法。幸好水还是热了。
“还要喝吗?”
姜邈又抿了一口,便不再喝了。
郗扶隐把竹筒又放进灰里,让火的余温继续温着。
姜邈身子又僵又痛,很难受,她便侧了侧身子,却一下子就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半天没缓过神来。
“怎么了?”
郗扶隐见状连忙紧张地问。
姜邈白着脸道:“我扯到伤口了。”
她看向郗扶隐又说到:“麻烦你帮我换一下药。”
说完她侧了侧脑袋,让出位置。
郗扶隐一愣,想起昨晚看见的那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他抿紧嘴唇,虚握了下手指,垂下眼睫,片刻后才伸手解开姜邈的衣服,露出受伤的肩膀。
他轻轻揭下肩膀上的纱布,里面的伤口一下子暴露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