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大佬..你开门啊...”一个楞头小弟咚咚咚的call着他大佬的房板。
这间位于元朗地界的公寓不新不旧,是从一个阿爷手里买下来的。虽说行古惑的嘛,拿命赚钱就是为了享受,但这座公寓的主人并不追求住什麽连马桶都镶金的大豪宅,他只喜欢在一路砍杀中一路征服,那种众生臣服于脚下的感觉才让他上瘾。
从来没有家的人,又哪来家的概念。房子再好,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如果要睡nV人,在外面就算。叫J也外卖?他还没懒到这个程度。
但此时此刻男人却很想把这栋房子拆了重装。哪里来的扑街仔?叫叫叫,喊魂你叫阿妈再投胎噶?
人在噩梦中被揾出,记忆依旧停留在那场熊熊烈火里那具横Si的尸T上,他的心情很不好。
第六日了。
从在医院里睁眼醒来到今天,已经第六日了。他每晚都会做仿佛是上一世般的噩梦。所有人,所有事明明都那么清晰,可醒来之后却又觉得自己什麽都不记得。用力回想只会头痛yu裂,再三探寻下感知里缺少的那一块,貌似是个nV人。
她系边个?他唔知。
但他又清楚地知,他系真的Si了。Si得不能再Si。
这几日,每每梦醒便一直会昏沉,要宕机很久大脑才会运作。人生如梦,但手臂刀伤的痛不会假,x前缠绕的纱布不会假,窗帘外边的烈日光也不会假。纵然他不相信,但是事实如此,容不得他不信。
门外还在拍门呼唤,只是衰仔小弟换了句台词,“大佬啊...系骆生call你啊,求下你开开门呐...”
男人动了神sE,黑着脸下了床,走到外间一把掀开门,迎面赏了小弟一巴掌打在后脑勺,骂道,“做咩事呀,你家里Si人啊咁急?”又夺过了BB机走到屋里顺了几口气才应声,“大佬。”
“哇,乌鸦哥你系我大佬,我系你细佬算?我真系要拜你,你系李嘉诚呀?定系英国nV王?搵你咁有派头啊?”中年人的声音乌啦啦的像倒豆一样传进男人耳朵,乌鸦皱着眉不自觉把BB机拿的远了些。
“算算啦,我睇你为了社团差点被斩Si的份上,唔同你计咁多。讲正事,你斩Si人家大佬,重想再香港睡个好觉呀?我畀你安排了机票,你今日就走拉,去荷兰避避风头...”
屋外的细佬只往里头偷瞄了几眼,便再不敢有动作。拿着祖师爷的电令他才敢拍了大佬的门板,现下确确实实是不再敢进大佬的房子。
东星社五虎之一的下山虎——乌鸦。他自从八二年在九龙城寨斩Si了他当时的大佬华D后名震江湖。人人皆知他X情暴烈,手段凶悍,甚至有点变态,社内社外,边个敢惹?一开始听讲要来给他当细佬时,早就吓到给老母先递去了遗书。不过,从一周前那场血战过之后,他这个大佬,好似变了不少,他的X命貌似还能多保几日。
“雄仔...?你究竟有无有听我讲野?”中年人发现他静默许久,马上怀疑他又开了小差。只是乌鸦这次还真没有偷J,他只是觉得这一段情节似曾相识,在上一世数次去荷兰的经历里,确实有如今这一段。
“唔好讲大佬唔理你呀,后路都给你留好的嘛。鬼叫你下手咁狠,呐,我成日在讲的嘛,做人留三分余地嘅啦,你从来都唔知听一听,我一讲你就偷J,下次...”
“好喇,好喇。我知嘞,大佬...”
他终于开口打断了电话那头的絮絮叨叨,再不说话,天知道那个老头还能啰嗦多久。他的大佬骆柄润,外号骆驼。东星社的当家龙头,向来是个八面玲珑十处算计的人,真要说只是为了保小弟费心?倒也未必。要是没点利用价值,东星会对他乌鸦咁好?
“我知,多谢大佬救我。你放心,今次在荷兰我唔会让你失望的嘛。”
“你竟会讲个谢字...”骆驼对乌鸦的反应很满意,却又对他突然的懂礼貌很意外,“点?一刀破到头,你脑子开花?真系太yAn打西便出来。”
乌鸦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如像上一世一样用枕头把他闷Si算了的想法,这老头P话真多。乌鸦笑的Y险,“点解会?大佬,你想听咩,我就给你唱咩。包你满意。”
骆驼突然听得汗毛倒立,“挂线!我多同你讲几句,真系多白我天线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