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流自是不提,可就苦了红莲了,无端替某女代为承受家法。这家法的滋味儿让红莲是记忆犹新,本来因为练武不俗的身段与骨骼硬是饱受摧残,回到自己应该的房间后,这小女人用一根银针不知道诅咒了王贲多少回。
家中,父亲不在,本应是长子代为定夺家务。但既然王贲在咸阳,那就没有大哥什么事儿了。母亲杜氏也被王贲送回了老宅,儿媳看茶什么的礼节,王贲不提,杜氏也就由他去了。只是好生劝慰自己的二子,要爱惜公主…
现在暂代禁卫大统领的乃是一位嬴政同样看好的军中干将赢摎。此人父兄皆战死长平,其后于前251年,将军摎攻韩,取阳城、负黍,斩首四万。攻赵,取二十余县,首虏九万。无论是从实打实的战功,还是实打实的排兵布阵,此人都是担任一军统领的上佳人选
额,韩国公主陪嫁的五百精锐,按理来说验明身份后,王贲就可以随意处置了。以王贲现在的财力,他还是养得起这么一支亲卫的。但这五百人可不会待在咸阳城内,按例必须编入某一处军营,得嘞,那熟悉去哪呗。
王贲往禁卫大营行来,先头的五十骑乃是重归队列的禁卫,后面那五百骑自然是韩国的嫁妆。
秦军的军纪严明,即便是王贲,卸任后想要重返大营,皆需要通报。好在等待的时间并不长,王贲就见到赢摎这位军中老将:“王贲见过赢摎大统领。”
赢摎并不是那种倚老卖老之辈,更别提现在他的职位还是暂代:“王贲将军休要客气。”
军中直来直往的氛围一向为王贲所爱:“赢摎将军,五百家将尽付与兄。”
如此交代完毕,王贲便不再过多寒暄。出账后,满目尽是操练的军中男儿,王贲不由得热血蓬发,一个多月没有活动筋骨,正好检验一下他们有没有偷懒。这人没得救了,还沉浸在以往自己大统领的日子中无法自拔。
“擂鼓!”王贲一顺口就发号了施令,这鼓还真的就擂动了起来。
六千常驻禁卫火速枕戈列阵完毕,这集合速度是王贲一手练出来的,他很满意:“第一卫,出列!”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无羡慕的看着那整齐方针。此次王贲没有卸甲,因为他想要的是实战:“攻!”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根本没有过多的思考,直接加速以整齐的军阵碾压向王贲的所在:“本将军也不欺负你们。”那神兵黑日,赫然被他一脚踹飞插在了营杆之上。
禁军第一卫千人,人人执戈,整军进发,这般气势即便是常规的万人队碰到,都得头疼。但现在的王贲,是着陨星的王贲,长戈如雨,竟然是被某人顶着倒退。膝关节、肘关节、以及根本无法防御的肩撞,王贲就用自己身体这三个部位。
赢摎早已经是出来了,但即便是出来又如何,还能下令阻止不成。他的心在滴血啊,一战过后,保守估计又要打坏数百件盔甲、报销上百根精锐长戈,还有就是,自己的禁卫营又要变为伤病营了。
王贲是痛快了,自内力破入先天后他还未曾如此酣畅淋漓过,这人要走了,才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不是自己地盘了,这么折腾,但人的脸皮厚起来那就无所畏惧:“本将军对你们很失望。”那痛惜的模样,好像受伤的是他王贲才对。
陨星对王贲的加持太过于bug了,以往操练更多是拳脚,王贲根本不会披甲上阵。之前禁卫一直清楚陨星乃是王上钦赐宝甲,但这个宝贝到什么程度,一直没有清楚的认知,只是晓得这甲胄很拉风、很炫酷。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有了这么一副刀枪不入的“神”甲,王贲简直就是战场上的杀神,谁人能拦得住这头怪物?
王贲堪堪回到家,急奏已经摆上了嬴政的案头,看完之后直接甩的老远:“岂有此理,成亲也不能让你好好安生几天嘛。给寡人宣…”话到嘴边,嬴政还是咽了回去:“军械、医药,都找王贲去要钱,他现在可是肥的很。”
虽然事情看似没有什么风浪,但王贲的表现还是让嬴政起了一点小心思:靠,这货这么猛,日后闯我禁宫怎么办?看来只能是这样了…
扶苏虽然是长公子,但他并不是嬴政的第一个子嗣。嬴政都二十四的大男人了,其实早在十四岁就有了自己的长女华阳公主,如今是不是真要许配给王贲那个浑人呢?突然,嬴政对王贲的怨念呈几何上升。
犹然记得,少年的相遇:王贲与彼时的赵政诉说自己的理想,要将六国的女人通通抢回来。嬴政那时候还觉得这个理想不错,实乃让人热血澎湃。但现在他只想抽死那丫的,“大丈夫娶妻当娶公主”,这是什么时候就惦记着自己的女儿了。
红莲是不指望了,犹然被弄玉细心照料着。王贲临走时,那幽怨的小眼神,以及抽动的小琼鼻,让王贲根本不想去招惹她。
一脚踹开房门,焰灵姬赫然在梳洗。随着王贲的前脚进来,木桶、热水已经是就位,挥挥手示意侍女们下去。